老梁身上有几处伤血刺呼啦的往外冒,现在动手显然大打折扣。
听了夏文锦的话,他想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把伤包扎好了,应该能帮到大小姐,便退后两步,赶紧的打开瓶子往身上撒金创药。
那边灰衣汉子和褚衣汉子的攻击已经临近,夏文锦手中的匕首突然脱手扔了出去。
对这种还没打到面前,手中的匕首就扔掉了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尖刻女子和一众人更是笑了起来。
这是明知道打不过,所以扔掉武器求情吧。
看来她还有几分聪明,知道仗着自己长得漂亮的优势向小公子求情。只是舍弃掉一个车夫,但是能成为小公子的侍妾,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至少出门不用坐这么简陋的马车了。
那尖刻女子竟然露出一丝嫉妒来。
不就是长得漂亮吗?竟然能成为侯府小公子的侍妾,还真是命好呢!
然而所有人的嗤笑声随着一声惊恐的大叫而静止。
灰衣汉子和褚衣汉子只是一怔神的工夫,发现面前的小姑娘竟然不见了,而那个车夫也被小姑娘用巧劲推开了好几尺,根本不在他们的攻击范围。
他们回过头,就见到侯府马车上,那个挂着徽记的地方,一柄匕首刚好扎进徽记,而他们小公子的脸,离那柄匕首不过一寸远。
这和贴着脸也没有什么两样。
刚才的惨叫声就是他发出的。
也就是说刚刚这小姑娘一匕首扔出,如果是想扎他们家小公子,那就已经扎了个透心凉了。
虽然现在扎的是徽记,可是离他家小公子的脸太近,他们家小公子已经吓得如同筛糠,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在空气中散发开来。
他们家小公子竟然被这一匕首给吓尿了。
这翟浩只是一个仗着家里的势力作威作福的混蛋,什么时候这么清晰的感受过死亡?
更让灰衣褚衣两人恐惧的是,在他们面前失去踪迹的那个小姑娘,此时正站在他们家马车旁边,眯着眼睛,清冷的目光扫过他们家小公子。
翟浩顾不得裤子里湿透,整个人都吓得坐在地上,急声叫道:“你你别过来,走开,快走开……老钱,老赵,救我……”
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已经半点不见了。
那尖刻女子和一众人张大了嘴,嘴里的嘲笑和眼里的鄙视,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连老梁都惊呆了。
当然不是为了那一匕首,而是刚才,他都没有看清大小姐是怎么一步就跨到那辆马车边的。
要知道,灰衣褚衣两人挡在前面,手里还拿着兵刃,而大小姐离那马车还有十几步远呢。
就是他也做不到啊。
夏文锦伸出手拔出匕首,在手中把玩,淡淡的道:“就这点胆子,还想要抓我?”她的目光扫过尖刻女子一众,他们顿时吓得闭了口,还有人悄悄后退几步。
灰衣褚衣两人脸色凝重,暗暗后悔失策了。随手扔出一匕首扎进想要扎中的地方,其实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眼力准点就行了。
他们太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小女子这么狡猾。
如今小公子离她太近,这是要让他们投鼠忌器呀。
要是真的让这小女子得逞,他们脸可就丢尽了,以后在侯府里面别想有什么地位。
想到这里,两人眼里闪过一抹凶光。
看来这个小女子留不得了。
就算小公子好y色,要冲着她的容貌留下她,他们也会把人除掉。他们不会让小公子身边有这么危险的人的!这件事汇报上去,侯爷也会给他们奖赏。
打定主意之后,两个人反倒更冷静了,灰衣汉子沉声道:“小姑娘,我劝你识相些,放了我家小公子。”
夏文锦满不在乎地道:“放了他我能有什么好处?”
褚衣汉子道:“你放了他,我们也不追究你扎坏了侯府徽记的事,让这件事就此过去,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夏文锦抬了抬眼皮,道:“哦,你的意思是我放了你们家小公子,便各走各路互不干涉,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是吧?”
灰衣褚衣两人道:“不错!”他们是想先稳住夏文锦,把他们家小公子救出来再说。
等到小公子不受她威胁了,这个小姑娘还不任由他们捏圆搓扁?
夏文锦轻嗤一声:“我好端端的赶路,被你们的马车逼停也就罢了。还被恶言相向,还要把我抢上你们的马车去,又打伤我的车夫。现在跟我说,当事情没有发生过,是你们在开玩笑还是我听错了?”
“小姑娘,我劝你见好就收,你大概不知道你惹的人是什么身份。”灰衣汉子警告:“那不是你这样的身份可以惹得起的,没必要搭上一家人的性命。”
夏文锦毫不在意地道:“哦,安平侯府的身份很了不起吗?了不起到可以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强抢良家女子,草菅人命。这是凌驾在南夏律法之上,凌驾在皇室之上吗?”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但是小姑娘的这话他们可不敢接。
谁敢说自己凌驾在皇家之上呢?那不是找死吗?这么多人看着呢,虽然他们现在站在侯府这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