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纵使他们都在看着赵可嫣背后的力量,却不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跳出来为皇甫宇轩顶锅而抢绿帽子。
他们也知道自己失去了机会。
不过,他们又都庆幸,是皇甫宇轩娶了赵家小姐,而不是对方。
这两人的关系也是诡异,几乎天天形影不离一般,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堂兄弟之间关系多么亲近,其实他们在一起不过是互相试探,互相算计,互相掣肘,互相比较……
皇甫宇轩向赵家小姐,才女双嫣之一的赵可嫣提亲的事,满城皆知。
八十抬聘礼绵延过去,据说最前的一抬已经到了赵太傅府上,而最后一抬还在梁王府。
随着喜乐吹吹打打,这场面,着实宏大热闹。
不少人围观着,猜测着,议论着,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怎么这都下午了,突然就开始送聘礼了。
那些在宁王府听到片言只语的,或是曾亲在现场的,当然知道为什么皇甫宇轩做这个突然的决定。
不过他们也很佩服,短短的时间,皇甫宇轩怎么就能备好这么多的聘礼,而且,这么大张旗鼓地送出去的。
其实这些东西,是皇甫宇轩早就备好,如果今天的人选不是被禾叶郡主给搞砸,这些聘礼是要往夏宅送的。
骑在系着红绸的白头大马上,看着这长长的聘礼队伍,走的却不是夏宅的方向,皇甫宇轩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了一丝复杂。
赵府的人并没有意外地让聘礼进了门。
回到家里的赵可嫣就冲进自己的闺房,把自己关了起来。
赵骅自是急忙想向父亲禀告此事,只是赵太傅进宫面圣没有回来,他汇报无门,心中颇为急切,正令小厮守在宫门,若是见着老爷出宫,就立刻告知家有急事。
如今,赵太傅还没有回,聘礼先进了门。
赵骅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立刻叫人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赵可嫣。
回到闺房的赵可嫣心情很忐忑。
自及笄那日起,她心中所想所思的人,便是皇甫宇轩,平日里,只要有皇甫宇轩出现的场合,她都会想尽办法参加。
她努力在他的面前刷存在感,可是那个仿佛身在云端中的公子,却总是离她那么远。
她为他努力学琴棋书画,学诗词歌赋,成了京城有名的才女,还是没能让他来下聘。
现在,她用最大胆的办法,赌上了自己的名节,如果皇甫宇轩再不来,她就只能绞了头发入家庙了。
对这样的豪赌,还没有出结果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不忐忑?
毕竟,她也还只有十七岁。
她想到和皇甫宇轩相拥时候的甜蜜,哪怕当时她神智并不清楚,但是,那是切切实实的肌肤之亲,她心里不免喜悦欢欣;但是,想到皇甫宇轩说自己有婚约,还叫来夏文锦,对她又那般神情冷漠,她又觉得心在冰窖之中;想到夏文锦的当众否认,她曾满怀希望,但是,都到了那样的时候,皇甫宇轩竟然也没有松口说要承担责任,保护她的名节,她又惶恐不安……
正在这时,有丫鬟过来告诉她,梁王府二公子来送聘礼了。
赵可嫣先是一怔,接着,眼泪便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
不过,这次是欢喜的眼泪!
她终于,终于还是达成自己的心愿了!
宫门处,刚刚递交了请封折子的梁王有点不知道身在何处。
被儿子逼着去送请封折子,这让梁王的心情并不美好。一进宫,父皇又在和赵太傅等重臣商议皇上寿辰的事,皇上寿辰,举国同庆,他国也会派使者前来,这可是国事。
他等得都心焦了,好不容易国事商讨完了,父皇见了他,他递交折子过去,父皇看了一眼,那锐利的眼神就向他刮过来,刮得他一身冷汗。
有长子请封次子,他觉得父皇肯定会扒了他的皮。
如果不是赵太傅等重臣在那里,他就在声泪俱下地把自己怎么受到胁迫的事给交代了。
好在父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他先回去。
擦着冷汗走出宫门,梁王上了自己府上的马车,听见街上热热闹闹的,他问车夫外面是有什么事。
车夫当然不知道,不过,他很快打听到了,禀告的时候,车夫的表情很怪异,吞吞吐吐地道:“回王爷,听说是二公子去赵太傅府上下聘!”
“哪个二公子?”梁王顺嘴问了一句。
车夫见他还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忙道:“咱们府上的二公子!”
梁王:“……”
他现在觉得他这个父王当得,简直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他算什么?
儿子要去赵太傅府上下聘,他这个父王竟然还是从街上的一片热闹,市井中人的议论中才知道的。
还有,这个混账东西当初不是想娶的是姓夏的丫头吗?还叫他堂堂一个王爷谦卑地去给一个江湖草莽提亲。
这才过多久啊?
梁王气得嘴唇直颤,真想赶紧的冲到赵太傅府门前,把那混账揪住,给他几个耳光,让他知道什么叫孝。
但是,梁王也就只敢想想而已,想到当初自己想请封鸿翼为世子,折子都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