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皓帆正色道:“夏姑娘放心,我们之前说过,利益的事好说,只要我师父好了,利益你随便开!”
夏文锦笑着,道:“好啊!”
她开过了,宁禹君会不会答应,这才是她关注的,至于绝味名厨的一成……哪怕全部,于她来说,也不过身外之物而已,她现在的身家,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说完这件事,黎皓帆这才抱了抱拳,道:“夏姑娘,还请告知,我师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夏文锦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该取出来的东西已经取出来了,只要休养七天,用上我的药,宁前辈就能复原。”
“所以这七天……夏姑娘都会留在这里吗?”穆紫瑜问道。
夏文锦摇头:“当然不!”
她笑了笑,道:“我还有自己的事,最多只能在这里留两天。剩下的五天,你们好生照料就够了!”
两天,穆紫瑜点了点头,她知道,两天的确算是夏文锦能留的最长的时间了。
面前这个小姑娘,其实并不如她的相貌那样无害,飞云阁呀,一个初初在京城建立分舵的江湖势力,一个只有几十人的江湖势力,这才几个月?如今已经跻身于京城二流势力前端。
速度之快,简直可以说是横空出世。
这小姑娘,是忙得很!
这个消息前一会儿才传回来,她还得跟师兄们说说,然后再分析一下小姑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黎皓帆道:“多谢夏姑娘了!”
夏文锦似笑非笑地道:“不必,不必道歉,也不必道谢,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这是在撇清?
黎皓帆知道刚才张歌的举,让这小姑娘不满了,小姑娘脾气还挺大的。不过想一想他也能理解,任谁辛苦治病救人,结果却被这样对待,也是
会生气的吧!
嗯,只要她真的能治好师父,到时候多补偿她一些吧!
黎皓帆在这边想着怎么周全,夏文锦只当不知道,她伸展了一下手臂,捂住嘴打了个哈欠,道:“我累了,也饿得很,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黎皓帆忙道:“没有了!夏姑娘稍等,吃的马上送过来。夏姑娘的住处,也马上安排!”
夏文锦打断他:“吃的快点送过来就行,至于住的地方,今晚我得在宁前辈这里住,搬张榻放到床前就好!”
黎皓帆毫无异议:“好!”
既然已经让她治师父了,现在再怀疑没有意义。
不一会儿,穆紫瑜亲自送来了吃食,丰盛的菜肴香气扑鼻,绝味名厨本来赚的就是舌尖上的银子,在这方面自然做得尽善尽美。
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张歌亲自去搬了张美人靠,放在宁禹君床前。他性子最是急躁,但却轻手轻脚生恐弄出一丁点声响惊醒了师父。
美人靠上铺上柔软的褥子,便是一张临时软榻。
穆紫瑜看过后,对夏文锦道:“夏姑娘,夜里守着师父的事不如我来做吧,你好生休息,明天还要劳你呢!”
夏文锦看着她笑道:“今夜和明天,我还要为宁前辈施针,宁前辈身子有任何不适,都要第一时间应对,你确定你守着?”
穆紫瑜忙道:“那还是你守着吧!”
她倒是想守,但是她不懂医术啊,守着有什么用?
她倒是想陪同一起守着,但是又恐夏文锦以为她是对她心存怀疑,便不提这件事了。
夏文锦也没多说,用完膳,洗漱过后,便把师兄妹四人赶出房间,关上了门。
之前她逼出那东西,先帮宁禹君手臂上上药,之前断口处没有血迹,但自那白色的一团出来之后,断腕处便也冒出血来,好在夏文锦用银针极快地封住了穴道。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
她解开包扎处,看着宁禹君手臂上狰狞的伤口,又拿出银针,在她身上纵横交错地扎下十七根银针。
这些银针扎下去,宁禹君的眉又不由得皱了起来。
虽然她因为疼痛而昏睡,但是昏睡之中,仍然能感觉到疼痛!
夏文锦目光紧紧地盯着银针,每根银针的尾部似乎各有不同,
有的甚至在轻颤。
把这些变化记下来后,夏文锦的手指便了,那些尾部没的银针被她一一拔起,又换了方位,扎到别的地方。
这一番银针交替,又是半个时辰,夏文锦额头都渗出细汗来。
看起来只是银针拔起扎下的过程,但是这中间过程却很精细,一丝一毫都偏差不得。而且,时间也得把握得分毫不差,不然,可能真的一针下去,宁禹君就没命了。
行完针,夏文锦松了口气,将银针拔出,再伸指点向宁禹君的肩头,刚才包扎好的伤处,开始鲜血迸流。
夏文锦早有准备地用一片帕子将那些迸出的血接住,那血又腥又臭。
夏文锦叹了口气,看来再晚些还得再行一遍针。
她拿出丝帕来为宁禹君沾去额头的汗,便静静地坐在床前。
宁禹君还是没有醒来。
倒不是昏迷的人不会疼醒,而是夏文锦在行针的时候,怕宁禹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