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始作俑者的眼中却仿佛只是打烂了一个西瓜。
虽然赌场的人死有余辜,但是对方这样漠视生命的行为依旧让人浑身发寒。
鸮那双含着笑的眼睛一眨不眨,仍旧盯着负责人。
这个矮胖的中年人当然想跑,以他的身形藏入人群一时半会儿想要找到还挺困难的。但是被那双眼睛盯着,他连继续喘气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哪里还能迈开腿?
他颤抖着,脸色惨白。庞大的身躯像一坨掉到下水沟里的油腻肥肉,让人提不起任何同情。
在这双金橙色的眼睛饱含笑意的注视下,他一咬牙,抢过旁边大汉手里的斧子剁下了自己的左手,疼得发出一声哀嚎。
即使这样,依然提着血淋淋的左手强颜欢笑:“这件事是我们赌场的不对……我自废一只手给小先生赔个不是。”
幼宰歪了歪头,他的眼睛依旧被捂的严严实实,看不到半点小盆友不该看的东西。
鸮像一只懒洋洋的大型猫科动物般把自己搭在高背椅上,另一只手托腮,笑盈盈的模样看起来非常好说话。
却以商量般的口吻说出让人更加毛骨悚然的话:
“吃下去就放过你怎么样?”
在周围更多惊恐视线的注视下,这个少年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提出了一个多么可怕的要求。
安科洛德转头看见鸮身后吃瓜的大太宰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对劲,不动声色地踢了鸮一脚,暗示他收敛点。
再放飞自我下去他们恐怕这辈子都勾搭不上侦探社这只高傲的野猫了。
鸮一顿,在身后一群人莫名的注视下气势突然一变:“哈哈,开个玩笑。”
仿佛他刚刚真的是在开玩笑。
荷官死相凄惨的尸体已经被毫无情绪波动的侍从们抬了下去。血腥味散开后变得有些刺鼻。鸮维持着一只手捂住眼睛的姿势扶着幼宰的肩膀带他离开,临走时还状似安抚的伸手拍了拍心有戚戚的负责人。
直到这两大一小走上三楼的楼梯,由于腿软一直不敢动的负责人却突然露出狰狞扭曲的表情。
然而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维持着伸出手求救的姿势被无数从黑暗中探出的不知名的东西拉扯、撕碎。
整个过程不过数秒,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有了。
那双惊恐的眼睛最后都没能合上。
整个二层寂静的可怕。
直到此时围观者才终于理解那句意味深长的“开个玩笑”是什么意思。
这个玩笑指的并不是“吃下去”,而是“放过你”。
想通这一点的人顿时露出掺杂着恐惧与厌恶的表情。
疯子!
他们不敢想象庇护所的人……全是这种疯子!
而在三楼,将所有人表情尽收眼底的两只马甲却对这一切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才是隐匿于横滨黑暗阴影中的庞然大物,只对异类敞开大门的庇护所。
敢打他们家猫崽的主意,就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承担得起后果。
而楼下的太宰治和五条悟什么都没看到。
在负责人表情产生变化的那一刻鸮君的斗篷突然从天而降,劈头盖脸把他俩罩了个严严实实。什么六眼啊无下限的,连点水花都没有掀起来,等他们从中挣脱之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原地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两只不高兴的大猫抬头向三层的楼梯看去,正好对上安科洛德似笑非笑的眼睛。成年人向他们比了个口型:
[小孩子别成天乱看些不该看的。]
太宰:“……”
五条悟哼了一声:“我这纯粹是被你牵连了吧?”
太宰斜睨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
毕竟平行世界的五条悟黑历史还在人家家庭相册里长长久久呢。
三楼。
趁着仆从端来水给宰洗手时鸮捏了捏幼宰的小肥脸。
“小醋精,离家出走?”
幼宰哼哼了一声:“才没有呢,我是接受了邀请函来的!”
鸮不和他理论。论耍嘴皮子,他肯定说不过这个小坏蛋。
“吃饭了没有?”
安科洛德嗤笑一声:“肯定没有。”
在猫猫想要反驳时他猛然凑近,眯起那双不高兴的眼睛轻轻嗅了嗅,顿时更加不高兴了:“不仅没有吃晚饭,还偷偷喝酒了。”
被监护人当场抓住晚上空腹喝酒的幼宰:“我,咳,借酒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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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他明明挑的是最像果汁的那款,还有香喷喷的水果香气呢!
到底是怎么翻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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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