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对我的到来早有预料般,微笑着对着才刚刚推门进来的我和哥哥,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神色地开口说道:“宇智波君,虽然很遗憾,但是麻烦你先看一下这个吧。”
说着他将一张薄薄的纸递给了我。
嗯?是什么?
因为森鸥外在我面前一向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废料代替心声来掩盖自己真正的想法,我也没办法知道他递给我的纸上写着什么内容。
让我看看。
我低头瞧了一眼那张纸。
在日本犯下多重命案代号蜜罐的德国异能力者日前已移交日本执行死刑,X月X日执行完毕。
X月X日,这不就是今天吗?
在今天执行死刑的意思是……
我的瞳孔震颤,手上的纸被我一不小心捏成了灰扑簌簌地掉在了地上。
“对,你想的没有错哦宇智波君,”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酒红色的瞳孔暗沉又深邃,“就在刚刚,嘣的一声,”他语气轻松地对我说道,“昨天为你创造出了糖果屋的异能力者现在已经死掉了哦。”
“没有办法,毕竟是对孩子下手的人渣,虽然在得知他竟然有着那样异能力的时候,也想着宇智波君肯定会喜欢他的,考虑过要不要把他捞出来,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受害者中竟然还有着可爱的幼女,就不太想要为这种人跟异能特务科做交易呢。”
他扶着额头,哀叹道,“幼女可是世界的珍宝啊!怎么会有人可以狠下心来伤害她们呢?昨天可是为了庆祝宇智波君升职干部我才勉强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把那家伙从牢里带出来的,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我又怎么会放任这种危险人物继续游荡在外面残害世界的珍宝呢?”
“所以真是遗憾啊……”森鸥外看向我,“宇智波君你想要向我讨要他的愿望恐怕无法达成了。”
我站在原地,坚强地变成了一座石像。
那样的天堂,果然是仅此一次的奇迹吗?
哥哥因为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在路上被我嘱咐过不要开口,此时只知道森鸥外的这一段话让我变得异常沮丧,对森鸥外的敌意渐起。
他一边担忧地揽着我的肩膀,一边杀气腾腾地瞪着森鸥外,冰冷刺骨的恶意如同锥子般刺向了森鸥外。
“哦呀,”森鸥外像是才看见哥哥一样,惊讶地问道,“不知道这位该怎么称呼呢?”
“宇智波佐助。”哥哥冷冷地回答了森鸥外的问题。
“宇智波……莫非是兄弟吗?”他明知故问道。
我早就让太宰治通知过他我会把我的哥哥带到港口黑手党来,森鸥外不可能猜不到我今天带到他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
[是的。]我拦住了哥哥,先一步答道。
[我希望森先生能给哥哥一份正式的文件任命他成为我的副手。]
我以委婉的语言技巧向森鸥外讨要着哥哥的工资。
“可以哦。”
出乎我意料的是,森鸥外轻而易举地答应了我的要求。
“但是。”
我还没有来的及诧异,森鸥外一个转折瞬间就让我冷静了下来。
仔细想想,本来就是这种发展比较正常。
“宇智波君跟其他的干部不太一样,这一点你自己也知道吧?”
知道啊,我跟他们确实不太一样,我们之间的差距大概有一整个太平洋这么大吧。
让我一个人打他们一百个也不在话下。
我淡定地这么想着。
“你是凭借着你那知晓一切的情报能力坐上干部这个位置的,一个才刚到换牙年龄的小孩子身体脆弱又易碎,为了弥补这一弱点,作为距离你最近的副手必须要具备足够强大的实力,能够确保你的安全。”
[你在怀疑哥哥的实力?]
我听懂了森鸥外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想要测试哥哥的实力能不能担当的起保护我这样的任务。
对此我毫不意外也并不担心。
比起异世界的人来说,哥哥的体质强了不止两倍。
无论力量、速度、反应神经还是耐力都远远超出正常人的水准,再加上在这个世界人眼中相当于异能力的各种忍术和幻术,只是应付各种枪械冷兵器已经绰绰有余了。
只要再给哥哥一点时间,让他熟悉异能力的变幻多端和各种限制条件,对付普通的异能力者应该也游刃有余。
[哥哥很强。]
我于是自信地对森鸥外说。
不仅仅是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差距,这也是我对自己亲眼目睹着的哥哥一天也没有间断过的刻苦训练的肯定。
那些无法作伪的汗水不会白白付出。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让你亲眼看看好了。]
“好啊。”森鸥外轻笑着说,“没想到宇智波君对自己的哥哥这么有自信,这可不多见呢。”
他的瞳眸越发幽深,“我很想见识一下,能让宇智波君你信誓旦旦地说出‘很强’这两个字的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森鸥外拿起办公桌上放置着的固定电话,指尖轻敲着桌面,拨打了一个电话,“能上来一下吗?有个新人想要拜托你测试一下。”
[谁?]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