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眯眯注视着一切的发生,轻飘飘地以一种浮夸而招人恨的语调说着,“真是太好了,宇智波君也交到好朋友了呢。”
他走到我面前,躬下身来,伸出手去碰梦野久作的玩偶,一副和善大哥哥的模样,用谆谆教诲的口吻说道,“宇智波君,梦野君送给你的玩偶要好好珍惜哦,虽然这个玩偶又丑又旧还很脏,但是不可以把这种话当着梦野君的面说出口,会很伤人心的。”
不,我已经说出口了。话说你这话让人听着更伤心吧,梦野久作的内心分贝都变得刺耳起来了啊喂。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把手放在了那个玩偶上。
异能力相互碰撞产生的磁场以我手上拿着的那个丑陋玩偶为原点,如同浪潮般向周围蔓延开来,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一阵强风拂过我的脸颊,连缠绕好的绷带都略有些松动开来。
下一秒我的手中骤然一空,与之同时太宰治捻着我变得松散的绷带一头,轻巧一抽。
雪白的绷带在半空中扬起一道刺目的圆弧,慢慢散落在了我的肩头。
我心中一紧,不敢睁开眼睛。
“你做什么?”我有些恼火。
果然太宰治还牢牢占据着Z君的名号没有变,没法提前预测他的行为真是让人不安。
我能感受到太宰治温热的鼻息渐渐靠近,甚至能在脑海之中想象到他一脸兴味地俯下身来,以一种几乎要把眼珠子贴到我的脸上的近距离仔仔细细打量我的样子。
我的脖颈后面密密麻麻地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果然宇智波君还是这副样子看着顺眼一点。”
我能感受到太宰治的呼吸在我的脸侧轻轻拂动,掀起细小的绒毛,又激起一阵微麻的痒意,让我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烦躁、羞耻又不适。
甚至让我想要直接把太宰治的呼吸停止掉。
我面无表情地这样危险想道。
我摸索着拿起了已经完全散掉的绷带,想要重新绑到眼睛上,但是太宰治牢牢地拽着绷带的另一头,似乎不想松手。
“松开。”我心情不太好,冷冷地警告了一声。
“不要——”太宰治却拖长了尾音,像是在逗弄我似的
一下一下扯着绷带,“宇智波君为什么要遮住自己的眼睛呢,明明是一双相当漂亮又危险的眼睛啊。”
“你天生拥有这样一双眼睛,为什么要为了不伤害他人而闭上呢?”
我说过了,我的心情不太好。
不闭上眼睛的话,难道要我走到哪里就制造一堆石雕,连吃个甜品都不方便,还妨碍我走路。有这种一点不便利的无用能力就让我很苦恼了,太宰治竟然说让我不要克制自己,随便使用这种能力?
你倒是自己来试试看只是普普通通地买个东西就让别人石化的感觉啊!
我捏紧了绷带,固定在原地,太宰治发现自己仿佛在拽着一块巨石般,怎么也无法将绷带从我手中扯出半分,口中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诶?”
我就像是挂在绷带一另一头的太宰治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地开始往眼睛上绕绷带。
而太宰治则从绷带上传过来的巨力扯得一踉跄,又被我抓住时机赶紧伸出来的脚一绊,整个人成五体投地状扑在了地上,听声音像是磕到了下巴,发出了一连串含糊不清的惨叫声——
“疼疼疼疼疼——”
我满意地把绷带缠回了原本完美的形状,睁开眼睛等待了两秒之后,欣赏到了太宰治下巴上青了一块的狼狈模样。
嗯,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果然快乐就是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啊。
所以晚上就把安吾揪回来加班好了。
我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这是什么平平无奇的逻辑小天才。
“宇智波君果然是跟蛞蝓待久了,整个人都被同化了,短身暴力狂乘以二简直就是灾难啊!”太宰治发出了一声哀嚎,一边龇牙咧嘴地揉着下巴上的淤青一边不停地抱怨。
你在说谁短身呢,我还在生长期,以后还会再长的,而且也不是暴力狂,虽然在面对你这样让人想要犯罪的男人没几个人能忍得住,但是我刚刚可只是用正常力道缠了个绷带而已。
哦,这里的犯罪是指殴打。
“闭嘴,事情已经解决了就快点走吧,不是谁都像你一样闲的。”
我勾了勾手指,让梦野久作的身体自己站了起来,被控制住的小孩眼神空洞地跟在我的身后,摇摇晃晃地迈开腿,一步一步
走的僵硬又缓慢。
“不用先把他身上的那些铁钉和钢丝拿下来吗?”,
太宰治的声音有些含糊,他的面前正站着一个部下尽职尽责帮他举着镜子,另一个部下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拿出了一块纱布递给太宰治,而这个无耻的人就坐在地上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往下巴上贴着纱布。
我想对太宰治犯罪。
从来没有过哪一刻这个想法如此清晰而强烈,甚至让我控制不住地举起了拳头。
“如果取下来之后是安在你身上的话我很乐意。”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在路上单独找了一间房间,把梦野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