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哥哥冷哼了一声,显然对宇智波带土将他视作自己所有的态度当不爽,右手已经抚上了腰间草雉剑的剑柄,拇指微微一拨,剑身与剑鞘的狭隙之间便闪过一丝银光,寒气逼人。
“要不要离开是我自己的选择,宇智波斑,如果你是想要我手中的情报网络的话,看在曾经为同一个目标共同奋斗过的份上,我可以全部移交给你,毕竟今后我也用不到这些东西了,但是如果你想要对楠雄出手的话——”哥哥缓缓说道,漆黑的眼瞳中闪过一丝杀意,眉眼之间尽是狠厉。
“——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宇智波斑?
我眉梢一挑,抬眼看向裹得严严实实的宇智波带土,看来宇智波带土没有告诉哥哥他的真实身份。
也是,对于宇智波带土而言,是宇智波斑还是宇智波带土都已经无所谓了,他们都只不过是执于要实现无限月读的野心家,为了这个计划筹谋了百年之久,在这么漫长的时间之中,信念、意志、执念都融为一体的这两人早就不分彼此了,无非是宇智波斑的名声更响亮,身份更便利,对实现他们的计划也更有利,宇智波带土才会甘愿做宇智波斑的影子,继承他的执念,在宇智波斑已死的今天,如同一抹幽魂般执行他生前制定的计划。
反正对我而言,是宇智波带土还是宇智波斑都无所谓。
对于这个世界的执念过深的他们,跟被我复活的族人们不一样,是无法轻易放下这个他们既眷恋又痛恨,既试图改革又想要毁灭的世界的。
带他们一起离开本来就是一件不可的事情。
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也是间接导致了宇智波灭族的祸首,我心平气和地站在宇智波带土面前,都还是看在他姓宇智波的份上。
宇智波带土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真遗憾啊,佐助君,我本来以为可以跟你一起看到新世界的到来……”
在这温泉旅馆中的隐藏的其他几个人悄无声息地自我身后接近了我。
奇怪的是,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对身边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当敏感的哥哥却像对敌人的接近一无所知般,依旧牢牢地将目光锁定在宇智波带土的身上。
“不过现在就只麻烦你为无限月读的到来牺牲一下,老老实实地成为一块沉默的垫脚石了!”
宇智波带土猛然瞪大了他露出面具的那只写轮眼,猩红色的眼瞳之中如同漆黑墨迹刻画上去的花纹飞速地转动了起来,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仿佛瞬间移动一样出现在了哥哥的面前,面门贴得极近,只要抬手的功夫就可以将忍具捅进哥哥的颈动脉之中。
与此同时,几个身穿晓袍的白色人形从地底窜了出来,一半扑向了我,一半从身后接近了哥哥。
在看见那几个袭击者的模样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哥哥为什么会对它们的接近毫无察觉。
那是用木遁细胞创造出来的白绝,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对于哥哥来说,它们的存在跟路边的一颗石子、一棵花草没什么两样,没有人会戒备一颗石子的忽然袭击,也没有人会警惕花草的接近。
哥哥一矮身躲过了宇智波带土带森森杀意的一击,却被他未曾料到的身后袭击弄得措手不及,又因为看见我也被那些白色人形攻击而心神慌乱,连手上结印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我看那些像是美术室里石膏雕塑般的人形的手变化成尖锐的树木枝条,直冲哥哥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宇智波带土还真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我的身后有一阵弱风轻而缓地朝我扑来,只拂起了几缕发丝,却带山石般无法避开的压迫感,我听见它的心声中没有要杀死我的念头,看来宇智波带土暂时只是想利用我扰乱哥哥的动作,甚至不认为我的反抗会干扰他的计划。
[真是够了。]
说实话,我没有生气,即使宇智波带土无缘无故地打断了我们的休假突然传教忽然袭击不知所云——不过,拥有[心灵感应]的我什么神经病没有见过,早已经心如止水我佛慈悲了。
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耐烦了。
为什么总是有人要为了这种或是那种事情来找我们麻烦?
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拿我们做他们梦想的垫脚石?
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把他们自己的想法强行按在我们身上?
我抬起手,有莹莹的微光如同薄膜一般包裹我的手掌,细若游丝几不可见的线从我的手掌蔓延出去,一直连接到宇智波带土和白色石膏人的身上。
这间旅店像是忽然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定格在了原地。
我勾了勾手指,给哥哥腾出了一点空间。
他收剑入鞘,走到了我身边,淡淡问了一句,“要杀掉吗?”
[不了。]我思考了一下,还是看在他姓宇智波的份上放了他一马,[哥哥,按之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