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周围就极其静谧。
马蹄沉重,渐进。是袁彦叔,他牵着马,马背无鞍,横驮两人,一动不动。“任亭长,我抓到他们了。他们想去鳏翁家偷粮,我打晕了他们。”
任溯之翻动这两人的脸,跟浔屻乡乡兵描述的一致。揖礼相谢后,他气愤又后怕道:“我特意命人在水源等地细细巡查,看来这俩竖役也有防备。”
“是,他们很聪明。鳏翁家赁出一屋,那家人有个好在井边大声诵书的小郎。亭吏两次过去巡查,此隶臣妾都是等小郎出声诵书,揣测出亭吏已走,然后从暗处钻出。”
任溯之再谢对方。
袁彦叔看向桓真,后者知道有事,走向道边。
铁风跟过来,他跟袁彦叔仍互不视,互不语。
“桓郎,我盯那两个逃犯时,听到赁居在鳏翁处的这家人一些谈话,甚是可恶。这家郎君是那蠢货贾风的族弟,原先就是他到乡里贿赂乡吏打听滚灯的事。贾风被贾太公罚禁,他也被揍个半死,一家人被撵出村东族地。此人之子到了相看年纪,两月前从一佃户口中知道了王小娘子匠童之名,但那时他仗着贾风之势,犹豫不决,不想跟王户结亲。现在一家人落难,这郎君后悔了,便想使阴私手段,教唆儿郎接近王匠工。还说既不好接近,就死缠烂打。再不行,就接近王家别的女娘。”
“哦。”桓真抄着手,踱出去一步,又回来,有了决定。“教子不善,罪不在子。先令其子丧父,观其是否向善。若还不善……母之过丧母,子之过丧子。”
家母:《颜氏家训风操篇》记载,魏晋时期称自己父母时的谦称为“家父、家母”,到了南北朝末期,家父、家母的称呼不再流行。
符牌:秦汉时期,符牌主要用于朝廷命令,如虎符。后期符牌侧重于表明身份;前文出现过的“过所”,属通行证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