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绑架宿主呢,它家疯批宿主不正常的地方多了去了,多这一个好像也不是很突兀。
是这样的吧。
嗯。
姜落在绵软的被子里换了个姿势,闭上了眼睛,本来她是想着等着她家白月光进来的,但是没想到,没一会儿她竟然就睡着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直接被热醒了。
她身体里的药效好像被彻底释放出来,燥热得她整个人都是汗涔涔的。
她拧着眉,一把掀开了被子,往镜子里面看去。
镜子里的女人肤白貌美,脸颊上因为药效坠着红晕,看着像是雪地里盛开的花,眼尾噙着泪,明明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却因为亚麻色眼眸里的春意而硬生生带了几分娇媚。
汗湿的乌黑发丝黏在雪白的肌肤上,香汗淋漓,衬得乌的更乌,白的更白。
但是,姜落很快就没心思继续欣赏了。
——镜子里,一把锃亮的匕首出现在了她的脖领侧面。
姜落身体微微一顿,睫毛微微颤了颤,眼眸下垂,顺着匕首看过去,一只苍白,又骨节分明的手正虚虚握着。
她再次抬眸看向镜子里。
这会儿,刚好外面不知道什么灯光一闪而过,把屋子里照亮了一瞬间,姜落借着光,正正能看清楚她身边的男人。
男人碎发下深色的桃花眼内没有丝毫情感,淡漠地通过镜子跟她对视,脸上的线条凌冽,看着宛如寒潭里封存的薄薄刀片。
他应该是才处理完工作回来,身上还穿着白色正装衬衫和西装裤,性感的喉结再往下,嶙峋的锁骨被微微松开的衬衫领口遮掩得若隐若现。
黑色的西装外套搭在他腿上,这个时候,姜落才意识到,对方是坐在轮椅上的。
他坐在明显比床矮一点的轮椅上都比她高,很明显,如果站起来的话,她应该只能到男人的下巴。
但很可惜的是,他站不起来。
姜落皱起了眉,下意识想别过头去看男人的腿,但刚一动,脖子上就传来了轻微的疼痛。
她动作一顿,伸手去摸,果然,已经流血了。
只是刚才轻轻地碰到了一下,男人手里的锋利匕首就已经破开了她的皮肤。
而殷寂,他眸色都没有动一下,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个穿着清凉,被下药了的貌美女人。
啊……
果然比较难搞呢。
姜落抿了抿唇,倒是轻轻地笑起来,就这么通过整面墙的镜子跟他对视:“哥哥。”
“这是做什么?”
女人的声音软绵绵的,加上被下了药,听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软甜。
但殷寂依旧不为所动:“谁派来的?”
这幅冰冷的模样。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
姜落的眼睛里欲念更甚。
不知道在床上的时候,还能不能维持这幅样子呢。
她不动声色地舔了舔下唇,红润的下唇变得更加饱满,一举一动都像是在魅惑人心。
“哥哥,我被下药了,你看得出来吧?”
女人漂亮的杏眼弯了起来,“我们来做一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但她还没来得及动,殷寂手上的匕首就又近了一寸,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往下滑落,更添了几分妖冶。
“谁,”殷寂面无表情,“派来的?”
“……”
这就不太好玩儿了。
姜落眯了眯眼睛,脆生生的指尖沾了点血,又伸出舌尖来轻轻地舔了一下。
血腥味瞬间在她的口腔内蔓延开来。
行叭。
她垂眸玩儿着自己系得松松垮垮的睡衣带子,懒洋洋道:“没谁。”
“我自己来的咯,”她又抬起头,杏眼弯了起来。
眼看着男人的匕首就要更进一步,她嘟了嘟唇,补充,“我叫姜落。”
“就是在跟你们殷氏谈合作的那个姜,我的亲生父母呢,为了讨好你,就把我送来啦,哦,对了,他们怕我跑了,还给我下了药。”
“不过呀,”她又弯着眉眼笑起来,脸颊边上的酒窝浅浅,“我刚才也没有骗你哦。”
“我确实是自己想来的。”
“我喜欢你。”
殷寂没有再动。
他并不相信姜落的话,但是。
男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恶劣的笑。
真有意思。
外面的人都怕他至极,他们说他是疯子,是活阎王,是神经病,而这个被送到他床上的女人,竟然说喜欢他。
讽刺至极。
她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说喜欢他?
这个女人,比之前跟她使用相同手段的人倒是聪明得多,不然,她已经跟那些人一样,被扔出去了。
不过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呢。
他们觉得,他这样的疯子,天煞孤星,什么“人世间的温暖”都没感受过,所以随便他们说几句爱他,就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笑话。
这么一想,他刚刚心里面对面前女人升起来的一点兴趣又消失不见了,准备打电话让人过来把她处理掉。
但他还没来得及动,只见最开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