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也有法律管不了的地方。”
夏初见不以为然地说:“法律不能为我报仇,我会为自己报仇。”
“你想做什么?”夏远方有点紧张,“你可别乱来……”
“我不会乱来的。”夏初见笑得温温柔柔,说出的话却有点渗人:“可是樊成才是首恶,首恶不除,怎么叫报仇呢?是吧?姑姑……”
夏远方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口。
夏初见却已经转移话题说:“姑姑,我刚才下楼去,看见陈婶在哭呢,说孩子没回家什么的,我就当着那个宗上校的面,说了一点莺莺昨天的情况。——我没有给陈婶惹麻烦吧?”
“陈婶在哭?她怎么哭的?你说说看。”
夏初见就把她看见的,又说了一遍。
夏远方听了,沉吟良久,说:“看来,陈婶是终于下决心了。”
夏初见:……。
“下什么决心?”
要是三年前的夏远方,她是绝对不会跟夏初见说这些事情背后的玄机。
但是三年后的她,已经转变了心态。
夏远方只说了一句话:“……祝邦雄要去投胎了。”
夏初见心里一动,姑姑居然也看出陈婶的意图了。
她笑着问:“……姑姑,您什么时候学会算命的?”
“你看着吧,最迟不超过周一,咱们就得去给祝邦雄吊唁了。”
夏初见知道陈婶为什么要到处“找”祝莺莺。
因为那是夏远方跟陈婶定好的法子。
可祝邦雄的事,那绝对是陈婶自己的临场发挥。
夏初见一边淘米,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不能让别人知道莺莺的事,所以陈婶现在只能当莺莺‘不见了’。”
“孩子不见了,家长当然就要找。”
“我刚才当着宗上校的面,说了昨天放学的时候,莺莺对我说的话。”
“宗上校也说要帮着找一找,大概……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夏远方听到这里,皱眉说:“……你怎么把你自己扯进去了?幸亏你还知道跟我说一声。”
夏初见说:“我必须得说啊,因为莺莺跟我说话的时候,又不是单独跟我说的。当时在教室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说的,除了我听见了,还有很多同学也听见了。”
“如果那些人真要调查,查出来我知情不报,才会怀疑我。”
夏远方深深看她一眼:“……你对怎么洗清自己,好像很有心得体会。”
夏初见心想,做了三年赏金猎人的普通人,还没被人打死,可见她不是傻白甜。
骄傲脸。
……
此时陈婶和祝邦雄正坐着内城悬浮列车,来到东区海岸线附近的私人会所“羽”所在的地方。
那是木兰城非常出名的一个豪宅区。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最高的楼层只有三楼。
但一座座都是各有风格的别墅样式房屋。
他们还没从列车里下来,就看见了那边还有黑烟没有散尽。
到处都是警车、无人机,还有飞行器、武装直升飞机,还有很多媒体的主播,都在这里争分夺秒播报新闻。
陈婶心里一沉,脸上更是惶恐不已。
她拉拉祝邦雄的胳膊,结结巴巴地说:“邦雄,你去看看好吗?那里好多人,我害怕……”
“就知道你是个没用的!”祝邦雄没好气瞪她一眼,一个人先下了车。
陈婶跟在他后面,看他腆着脸,找人打听消息。
一大早的,他就一身酒气,还穿得邋里邋遢。
被他打听的人都捂着鼻子,不耐烦说几句就走开了。
祝邦雄倒是不在乎,一连打听了好几个人,才黑着脸回来对陈婶说:“……昨天这里发生大案子了,那个会所起火,还有枪手……”
陈婶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这么严重?!那莺莺呢?!你看见莺莺了吗?!”
“莺莺应该没事,那边的人说,很多人都送到医院去了,我们去附近的利氏医院看看去。”
陈婶又跟着祝邦雄往医院跑去。
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家私立医院利氏医院,非常贵,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两人在门口央求了半天,利氏医院看门的保安理都不理他们。
直到过了一会儿,那个跟夏初见一起下楼的特安局宗上校也带人过来了,利氏医院的保安才紧张地敬礼,并且让他们一起进去了。
祝邦雄十分激动,跟在宗若安身边,把宗若安的秘书吕坚朋都给挤到一边去了。
“宗上校,您可太好了!刚才那个保安狗眼看人低!您怎么不把他抓到特安局去?”
“宗上校,你们特安局是不是抓人不需要通过惩戒署啊?我听说你们部门权力很大呢……”
“宗上校,你们特安局还招不招人啊?我脑子特别灵,看人特别准!我觉得,我肯定能在你们部门发挥更大作用!”
……
祝邦雄一路唠唠叨叨,丝毫没有提任何有关他女儿的话题。
宗若安居然也没有制止他,就任凭他在旁边跟苍蝇似地嗡嗡叫。
直到陈婶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