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道:“我给你拿衣服进?来。”
段妙低头看了看不着寸缕的身子,连忙坐回了水里,抿了抿唇,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隔着屏风她看不到楚辞,只能听到他平稳的步子声。
屋内水汽氤氲,带着些旖旎和缱绻。
楚辞将衣裳挂在木施上,声音清淡,“放在这里了。”
“嗯。”娇怜怜的一声。
楚辞挂衣裳的动作微微一僵,继而继续将衣裳挂好,走了出去。
……
吃晚饭的时候段妙和莫桑报复性饮食般的敞开了肚子,吃了个尽兴。
大快朵颐的后果就是,她被撑的躺在床动弹不得。
楚辞在地?上铺了被褥,躺在上面,双手交叉整在脑后,一条腿支起,若有所思的望着屋顶。
“教主?。”楚辞忽然开口。
段妙还剩脑袋可以动,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楚辞望着屋顶,缓缓开口:“你怎么不问我,那晚去哪里了。”
那夜他离开后,官差就包围了客栈,一风和四?雪都怀疑是他报的信,可她却连一句都没有提起,为什么?
段妙不问,自然是因为她知道他去了哪里,既然知道,还有什么可问的。
段妙想了想道:“因为我相信你啊。”
楚辞浑身一震,“你就不怀疑……”
“不怀疑。”段妙十分肯定的说:“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毫无缘由的相信。
而她相信他。
段妙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床,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动?”段妙笑吟吟道。
听他这么问,她就猜测他之前见到四?雪他们时一定是被怀疑了。段妙觉得自
己?此刻一定温暖了他脆弱又不安的心灵。
楚辞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岂止是?动,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融入骨血才?好。
段妙撑的睡不着,干脆一边在屋内踱步消化,一边和楚辞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皎白的月光透过窗子铺入屋内,楚辞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晦暗不明的视线紧紧的攫着床上那背对着他,微微起伏的身影。
而床上的人儿早已经睡了,呼吸平稳。
楚辞起身走上前,掀开被褥躺了上去。
动静让床上熟睡的人咕哝一了声,转了个身,正好落入了他怀里,脑袋埋在他颈间,手勾在他肩头,软腻的小腿就挤进?了他腿间。
楚辞勾了勾唇,那么的恰到好处,严丝合缝,她就该是他的不是吗。
楚辞似哄似慰的轻拍着她的背脊,只一会儿,怀中的人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可有哪个正人君子会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
哄她与自己?同?住一间,在她熟睡时上了她的床榻。
可他想做的还远远不止于?此。
段妙清早醒来的时候,楚辞还睡在地?上。
如今这天?气越发的冷了,她喝出一口气来都能凝成?水雾,也不知道楚辞睡在地?上冷不冷。
段妙抱起自己?的被子给他改了上去,然后才?转身去屏风后洗漱。
殊不知,她转过身的同?时,楚辞就已经睁开了眼睛,清明的眼眸中哪有睡意。
几人用了早膳便决定启程了,如今他们三个人,段妙和楚辞扮作夫妻,而莫桑就是随从了。
出发前,段妙托着下巴上下扫视着楚辞。
“怎么了?”楚辞笑看着她。
段妙自顾点着头道:“既然要?扮,那就扮的再像一点吧。”
他现在这身打?扮和自己?一点也不相配,怎么看都像是护卫和小姐。
段妙飞快的出去买来了一身衣衫,把楚辞连人带衣服一起推回了房中,道:“去换上。”
不消片刻,楚辞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段妙看到他的第一眼,脑中就只剩了三个字:她不配。
怎么没有人告诉她楚辞竟然还可以这么好看?她知道他生的好看,可她不知道他能那么好看!
过分
了,原本扮作夫妻她还觉得自己?亏了,现在怎么看都是她占便宜了!
只一袭清简的青衫,穿在他身上却也斐然出尘,那如同?天?底下最好的画师一笔一画勾勒而成?的眉目,只看一眼就能将人蛊惑了去。
而往日的凌厉和冷漠被削弱,只余清雅,端的是一派从容的佳公子的模样。
“夫人,莫不是看傻了?”楚辞看着她微张开的小嘴,含笑道。
段妙闭上嘴,这声夫人实在叫的她面红耳赤,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道:“既然好了,就快走吧。”
三人一路顺利的到了鹤丘的临镇。
夜里,段妙已经洗漱好上了床,她侧躺在床上看着正在更衣的男人。
自从他换了装束后,段妙就觉得他一开始害怕她有旁的心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辞正解开衣衫上的盘襟扣,回头看段妙还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打?趣道:“夫人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被抓了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