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副略带些隐忍的表情。不过到后来那种地步后,他也不装乖了,然后开始使劲折腾她了。
……这个骗子。
到了第二日午时,榻上人才逐渐清醒过来。
纸窗外折射的阳光明媚落进屋内,
谢怀衣搂着人的腰,偏头瞧了眼,他肩上枕着的是一具温软不着寸缕的身体,秀密的黑发松散遮掩着肩骨,隐约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肌肤。
谢怀衣爱不释手的轻抚着自家道侣的那一头墨如绸缎的秀发。
睡梦中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他的小动作,颇为嫌弃的翻了个边,还踹了人一脚。
谢怀衣也不恼,他知道自己有点太过分了,昨晚太过放纵,把人折腾的够呛,一直到此刻还昏睡着,也不敢轻易惹她了。
谢怀衣小心起身,动作温柔的替对方将被子掂好了,然后捡起地上落着的衣袍,整齐不落的穿好了。
心上人安安静静地趴在床上,睡得十分安稳,一点动静也没有。
谢怀衣看的有些心软,又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嘴角。
兴许是力道有些重了,他听见了烟烟细微的嘤咛声,便立刻清醒过来,然后不自在的挪开了唇。
剑修大人的脸色有些微红,觉得自己真是太不要脸了,趁着道侣昏睡的时候占便宜,似乎…是有些不道德?
想了想又转身出去了,他还惦记着时间。
他家道侣不禁饿、还很挑食,待会醒来兴许还会生气,他得先做好饭菜再来哄人才行。
等他回来时,他家道侣果然还睡的有些不清醒。
谢怀衣坐在床沿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过来,手指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粘着的发丝,温柔地唤了声,“烟烟,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饭?”
烟烟其实已经醒了,但她现在不是很想搭理他,手指推了推他胸口,轻哼了声,“别碰我。”
她嗓子还没有好,隐约还带了些沙哑的调子,谢怀衣莫名有些心虚,更加耐心哄人了。
“对不起,我错了……”
烟烟听着这话有点耳熟,上次好像也是这样的台词来的,丝毫没变动过,听着就更来气了。
不过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得好好折腾一下,让他愧疚死才行。
她将脑袋枕在对方的肩膀上,手指轻轻捂着腰腹,眉心微蹙着,声音轻轻的,略有些可怜,“你昨天是怎么做的,为什么…到现在还很疼。”
很…疼?
谢怀衣动作顿住,记忆缓慢漂浮到了今日早上,替烟烟清理身体的时候,咳…那里还有些微的红肿,不过他已经替她涂抹过药膏了,应该早就恢复了才对?
难道还没好吗?
剑修大人果然十分愧疚,像是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在心里深深唾弃了自己一番。
然后手掌按着她的后腰轻轻揉着,动作小心翼翼的,“对不起,我昨晚是有些不知节制,应该弄疼了你,那里稍微…被蹭破了点皮,我再给你涂点药膏好不好,应该会好的更快些……”
烟烟表示相当嫌弃,这个禽兽。
谢怀衣耐心哄着人,偏头吻了吻她的眉眼,瞧着对方脸色似乎不太好的模样,顿时更恼悔了。
算了,下次还是克制点吧,他家道侣过于纤细柔弱了,承受不住的。
谢怀衣这次没有占人便宜了,很老实的替她擦了药,又从芥子内找出干净的衣裙替人换上了,最后才抱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期间烟烟都没怎么动弹过,被人伺候的十分满意,兴起之余,她也会凑过去亲亲他的唇,然后唤他一声,“……衣衣…”
“嗯?你刚刚唤我什么?”谢怀衣伸手点了点她的唇,嘴角忍不住弯起,其实心底对于这种亲昵的称呼表示十分欢喜。
烟烟心情还不错,蹭了蹭他的颈窝,轻柔又喊了声,“衣衣……”
谢怀衣应了声,眉眼含着笑意,以往仅存的那点郁气也彻底消散了,他说,“再喊一声好不好?”
偏偏他家的道侣却不肯再搭理他了。
谢怀衣没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果真是个来讨债的小祖宗,半点委屈都受不得,还得好好供着宠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