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而已,未来还有九十九步路在等着你们,别高兴太早。”
说着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时屹看她这么嚣张,忍不住冲着她的背影嚷嚷道:“迟早会有那一天的!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时珺没搭理他,出了门,就离开了。
会议室的门重新关上。
时屹看她没有反驳,不甘心地冲着身旁的时柳儿道:“姐,你说是不是!”
但时柳儿却没有说话。
这让时屹有些奇怪,他不禁又喊了一声,“姐?”
时柳儿遥遥盯着那扇门的目光这时候才收了回来,回应了一句:“是。”
得到这句回应的时屹顿时像是有了几分的底气一般,立刻腰杆子都直了起来。
却忽视了时柳儿攥紧的拳头,以及阴沉的眼神。
显然,时珺刚才的那些话是激到她了。
开完会之后时柳儿就马上回了自己的公司,竟然真的就此坐镇,而且一直坐镇到过年。
*
过年前最后的董事会一结束,接下来就差不多就可以等过年了。
时珺其实没有什么过年不过年之分,她就一个人,除了大年回去和他们吃个晚饭,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了。
所以在每个人都期盼着过年的时候,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特别是不需要再去时氏和公司的时候,就留在家里和谢原聊一下关于明年上市的软件,不得不说谢原是有些本事的,在她设计的基础上更新了数据,并且还设计出了更好的客户**设置。
这一点是明年软件的一大卖点。
谢原为了这个卖点整整闭关了大半年,不眠不休的敲代码,彻底沦为了一个“代码工具人”。
以至于时珺也不得不陪着这一个工具人没日没夜的修改。
这一改就改到了大年早上。
南方和北方不同,过年下雪这种事的几率微乎其微。
当窗外的天光渐渐亮起,时珺终于敲完了最后一个字,她也没什么心情去看窗外的风景,直接拿着被子蒙头倒在了沙发上睡大觉起来。
在陷入沉睡之前时珺只有一个想法,果然秦匪的人还是秦匪压的住。
这混小子太痴了,她真的……头大。
就这样,时珺生生睡了一个白天。
直到晚上六点,时寅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她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被人吵醒的时珺脸色非常不好,当时听到时寅问她什么过来的时候,她都想说一句,去个屁!滚蛋!
不过后来听到说今天大年,家里规矩要聚一聚,顺便要给她的母亲上个香的时候,原本的叱骂在舌尖上滚了一圈后又重新吞了回去。
无论她的起床气再大,但在遇到自己母亲这件事上,她绝对没有任何的脾气。
最终只是回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去了浴室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穿戴好一切就开车去了时家。
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其他人早就已经在大厅里了。
那些人一看到时珺出现,立刻就规矩了不少,就连气氛都安静了下来。
时珺见到了还是从回来之后头一次见到的自己的大伯和三叔。
时凡森和时广。
“大伯,三叔。”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两位长辈面上笑了笑得应了下来。
当然了,他们也不敢不应。
要知道原本时珺可还有个四叔的。
然而如今,那位已经被她亲手斩杀,甚至提溜着一颗头颅回来,这可是为活祖宗,在没能力彻底扳倒之前,谁都不敢正面惹。
甚至就连他们这些长辈都不敢随便摆长辈架子。
至于时家的那些几个小辈就更不敢了。
也只有时屹那个愣头青敢说话。
不过说了两句,被时柳儿给训了一句,竟然也就沉默了下来。
以至于整顿饭吃的……
安静如鸡。
反正这些年都是这么安静过来的,大家也都无所谓了。
本来嘛,家宴这种东西就是用来图个面子罢了,还能还能吃得一个阖家欢乐不成?
别开玩笑了,像他们这种人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因此,他们在埋头吃完那一顿家宴后,等差不多的时候就各自散去了。
时珺是最后一个来的,也是最后一个走的。
因为她每年都会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给她母亲上一炷香。
也没什么说法,但就是想点上一根香,就当是每个年都有母亲陪着过了。
祠堂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安静而又冰冷。
香火气味弥漫着整个房间里。
让人心安沉静。
漆黑的深夜里,昏暗的房间里她一个人站立在祠堂之上,人影绰绰,静静地看着点燃的一点猩红明明灭灭地闪烁着。
没过多久,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时珺知道是谁,没有搭理,继续看着台上的牌位,身后的人看她没反应,也就索性主动开了口,“时柳儿已经将公司正常运营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时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