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在枝鎏看来吃那是一个舒服,又有QQ弹弹的小果冻可以rua,靖律又非常的照顾自己。
只是在临近分别的时候,小触手依依不舍的和自己的手指勾勾搭搭,最后还是靖律一眼刀扫过去才松手。
“它怕我。”
靖律看到枝鎏有些失落的表情后解释到。
其实只是吃了一顿饭,枝鎏本来还想再多留靖律一会儿的,但是因为他刚到中心城就直接来找自己了,连军部都没有去。
所以下午他不管怎么样都要去一趟军部述职。
靖律站在枝鎏的身旁,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阳光,笼罩下来一大片的阴影。
他走到大门处然后转身,“有样东西一直准备给您。”
枝鎏和靖律说过其实可以不用叫她‘您’这种的,简单到称呼名字就好了,但是被靖律严肃地拒绝了。
枝鎏听到后好奇地看向靖律,他全身上下能够藏东西的地方,除了裤子口袋就没有了。
靖律在感受到枝鎏的目光后,赞扬地弯了弯眸子,“很敏锐。”
“是什么?”
靖律但笑不语,他默默地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
不大,其实都没有斯洛送到那个礼物盒子大。
“嗯?”
靖律将盒子递上前,“和您说过的下一次见面礼物。”
“格桑花!”
枝鎏惊讶地看了眼盒子,在得到靖律的点头许可后,她赶紧把盒子拆开。
一入眼就是紫色的花瓣,栩栩如生,凑近一些仿佛可以闻到它的香味。
被制作成标本的格桑花,在某一种意义上说,是第二个代表那个真实存在过的蓝星的象征。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后,枝鎏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靖律抿唇,“我三年前在边缘星作战时,经过了一家花店,老板年迈,格桑花的标本被他放在中央的位置,价高者得。”
“因为是边缘星,很多人穷其一生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一朵什么样的花,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花店的主人原本是在主星,但是家道中落,他不得不变卖财产,辗转来到这座不见经传的边缘星。”
“我看到那朵花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您。”
“三年前是我第一次在仪器中见到您,我无法用任何雕饰的语言去形容您的一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用这多格桑花来衬托您。”
“或许您无法相信,仅仅只是看了几眼,就为此献上一切未免太过于武断。”
靖律顿了顿,他湖蓝色的眼睛中涌现出很多回忆,“就像我无法相信,我对您的一切都像是本能。”
“这种本能让我去接近您,让我想要更加的靠近您,在我买下这朵格桑花时,我心里生出了一种它就应该属于您,和我可以借此去见您的理由。”
靖律笑笑,好像他们的下一次已经结束了。
他轻声说道,像是在承诺,“无论您以后会前往何处,无论您身处哪里,无论您是否还需要我,只要您愿意回头,我一定在您目光能看到的地方。”
语气郑重,好像下一秒他们就要生离死别一般。
这让枝鎏不禁有些发愣,她被这些直白又热切的话激的心脏跳动。
其实她不相信任何人。
在醒来后被人们尊崇,那种热意的拥护总是会给她一种荒诞的错觉,好像这些优待只是浮于表面的一层伪装,揭开这层伪装后,等待她的不是爪牙,又或是其他什么凶狠的利器。
她害怕,害怕到不停地微笑,她用怯懦来让自己适应这个新的环境。
无论是帝克莱尔还是斯洛,又或是祭司。
她希望能从新的事物和人中得到关于这个世界新的看法,和新的观感。
但是她发现,她能够看到的只有好的一面。
这太奇怪了,帝克莱尔送的光脑上,只有帝国美好的一面,一个国家,为什么连一点儿负面的新闻都没有,她其实隐约有些猜测,比如说,他们只想让她看到这些。
这更加让枝鎏慌张。
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她只能躲在屋子里不出去,她知道这样不行,可是她别无他法。
对于帝克莱尔或是靖律之前送给她的纹章,她其实也是不信的。
能力越大,责任便越大,从他们的言辞中就可以感受到冕下对于新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们始终没有告诉她,她需要付出什么样的责任。
这种未知的所求才更让人恐惧,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但是在几天前,她知道了,期限是在明天。
明天的授勋仪式上,居然是帝克莱尔告诉她的。
这让她多少有些失望,她以为不是他,或者可以再晚一些。
虽然总是要来的。
可是现在,枝鎏看着精致漂亮仿佛还有生命一般的标本,她出现了犹豫。
靖律的目光是如此坦诚,以至于她都想向他脱口而出她这些天来的忧虑,可是她又怎么能相信下一个人呢?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才是一个外来者,一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