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亭鹤开是小型紧急飞船,靖律的是远征军威严大气的战舰,那么现在。
就是极尽的奢华和糜贵。
入眼的都是贵重至极的玉石,华丽美轮美奂的装饰品,伸手可及的是琳琅满目的宝石,和妙曼翩翩起舞的侍女。
让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飞船中,好像是进入了什么迷乱的贵场。
“别看花眼。”
阿利贝的嗓音中夹带着轻轻的笑声。
枝鎏从震撼中回过神,但是阿利贝就好像是已经见过了千百遍,他并没有任何的情绪产生,面对暗送秋波的美人,他也不过是随意的瞥一眼。
就像看到了烂白菜一样,没什么表情地挪开目光。
果真是依旧的无趣乏味。
阿利贝欣长的身姿走在枝鎏的前面,一路上各种“大人”,听得枝鎏耳朵都要起茧了。
枝鎏跟在阿利贝的身后,看着他经过各色美人,翠绿色眼中是凉薄的,逢场作戏般的笑意。
不达眼底,冰得很。
他的光脑突然闪烁了一下。
阿利贝有闲情的点开,他看了几下,而后会意的像是不经意一样的开口。
他似乎有些苦恼。
“帝国的皇帝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他居然耗资巨大,在偌大的星海里找人。”
阿利贝笑出声,可是那双眼睛却直直地盯住从开始到现在始终都是低着头的枝鎏。
他扯了扯唇角,那些富贵花们会意的翩翩离场。
“也不知道,是在找谁,居然发疯到我这里来。”
他的语气极轻,慢慢地迈开步子走向枝鎏。
在阿利贝的视角,他能够看到戴着银质面具的0567,姿态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味,身形窈窕,和那一头,和那张脸一样不相配的发色。
他总觉得不是这个颜色。
枝鎏仿佛没有听到阿利贝话中有话。
“这真是一件稀奇是,谁说不是呢?”
“0567,要是你是那个皇帝正在找的人就好了,我都快被这个疯狗磨得烦了,如果你是,我就……”
枝鎏依旧低垂着头。
她并不会寄希望于自己坦诚以后,阿利贝就会将自己放回去。
因为枝鎏知道阿利贝最鲜明的一个身份。
他可是一个商人,商人是永远也不会做任何的赔本买卖的。
更何况是黑白通吃的拍卖行。
果不其然,始终没有说出最后几句的阿利贝错开身,他俯身,唇瓣离着枝鎏白嫩的耳垂很近。
“可惜,我可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更何况,0567怎么可能是呢?”他说着,伸出手,宝石袖扣因为他的动作,冰凉的坚硬物和她的脸颊微微触碰。
惹来了她轻微的战栗。
阿利贝的呼吸带着一股香味,非常的浅淡,像是某种松香。
他的指尖又一次挑开枝鎏脖颈间的项链,“0567在我的拍卖船上,可是从来就没有下去过,我拍卖行,也从来都没有捡过什么逃生舱。”
阿利贝微微侧过脸,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向枝鎏的双眼。
离得真的很近,外面的人会以为这又是大人的新欢。
但是只有枝鎏自己才能知道。
她正在被人用非常温柔的话语,威胁着。
而且在被人牢牢地紧盯着。
枝鎏很难在这种状态下还保持着一点也不紧张的心。
腰被人触碰到,枝鎏有些瑟缩,但是又被用力地拉进怀里,整个鼻翼间都是阿利贝身上的松香味道。
就在枝鎏真的要忍不住挣扎的时候,他埋至枝鎏的颈肩。
“嘘,别乱动,抱住我。”
枝鎏被迫抬手,刚刚抱住阿利贝劲瘦的腰肢。
下一秒。
“你又在这里调戏美人,哈啊哈。”
油腻的,恶心的腔调在枝鎏的身后响起。
枝鎏的身体一僵。
阿利贝放在枝鎏腰间的手收紧,他从温暖的肩颈处抬起头,露出优雅俊逸的面容,翠绿的眸子仿佛迷蒙了一层雾水。
他似乎是好半响才看清楚过来的人。
阿利贝状作不经意地将枝鎏拉到自己的身后,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并且让枝鎏的脸面对着自己,让她背对着过来的男人。
“大哥?这哪里是调戏,这是共赴鱼水之欢。”
遣词和腔调中透露出一种富家子弟被酒肉深深浸润的奢靡和疲态,像是身体已经被掏空的空虚乏味,之前的那种警告和上位者气息瞬间就变了模样。
过来的男人油腻肥胖的脸上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阿利贝怀里的人,
他挺着大肚子,左手揉捏着旁边的美人,眼睛却贼眉鼠眼地四处瞟,并且还一直试图想要看清楚枝鎏的模样。
“这又是哪里的美人,给我也尝尝味道。”
阿利贝翠绿的眼睛中有厌恶流过,并且他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听到这句话以后身体更加的僵硬。
他想做什么?
他们是要交换自己吗?
在枝鎏不安的思索中,枝鎏忍不住紧紧揪住了身前的衣摆。
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