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册立,是正经的国家大事。”文安王说着,迟疑问道:“怎么,难道真如他们所说,你也不满意王妃?”
“什么叫‘也’?”
“到处都在传,说是太上皇不喜欢王妃。”文安王顿了顿,“王妃的品行倒是无可挑剔,就只有出身,犯了太上皇的忌讳吧。”
赵宗冕道:“什么忌讳,平阳王那也是隔世的事了,而且,颍川王既然是可以给冤枉的,平阳王也保不齐……”
“嘘。”文安王忙打断他,“行了,太上皇能给颍川王翻案,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遗诏,所以太上皇可以顺着台阶下来,这叫顺水推舟,可平阳王则是真的犯了功高震主的忌讳,这会儿千万别再随意提起了,免得横生枝节。”
赵宗冕笑道:“又有什么枝节?”
“总之行事多仔细谨慎些,没有坏处,”文安王说了这句又问:“说了这么久,你到底属意谁?说到底太上皇虽不喜王妃,但只要你愿意,他也不至于横加干涉。不过,你如果喜欢的是林妃,想扶她为后的话……”
“怎么样?”
“她生了小皇子,可毕竟不是正妃,除非你、你先废黜了王妃。”
赵宗冕听在耳中,抬眼看去,却见甘露宫门口,西闲,泰儿,以及柳姬不知在说什么。
正泰儿提高声音叫嚷了一句,随风只听到“我只要母妃,不要别的女人”之类。
赵宗冕哑然失笑:“这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在瞎说什么。”说着竟快步往那边走了过去。
文安王见他又顾左右而言他,无奈一笑,也知道赵宗冕的脾气,当下不再打扰,转身自去了。
那边赵宗冕人没到甘露宫,先扬声说:“瞎说八道,你母妃是你的吗?再瞎说小心本王揍你。””
宫人们早跪地:“参见殿下。”
西闲跟柳姬回头,纷纷行礼,泰儿仍抱着西闲的腿,拧眉望着赵宗冕。
“你这小东西,见了父王怎么也不行礼?”赵宗冕笑着低头,在他的鼻头上刮了一下。
泰儿忙闪到西闲身后,鼓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西闲忙道:“您何必跟小孩子玩笑,他什么也不懂,别吓到他。”
赵宗冕道:“若真那样胆小怕事,就不是我的儿子了。
这会儿柳姬早也识趣地告退了,赵宗冕看西闲身上只穿着一件夹棉的藕荷色对襟褙子,袖管口露出柔细的纤纤素手,也没戴什么首饰,素白的皓腕一抹无瑕玉色。
赵宗冕不由自主握了一把,果然小手冰凉。
赵宗冕不禁道:“天越来越冷,你怎么反穿的这样单薄起来?还站在这风口里说半天,是想诚心得病吗?”
西闲道:“只是来送母亲出宫,遇见柳夫人多说了两句,料想不妨事的。”
赵宗冕攥着她的手,一块儿进了甘露宫。泰儿始终跟在西闲身边,有点警惕地盯着赵宗冕。
宫女送了茶上来,西闲才要去端给他,偏偏给泰儿一把拉住,竟是不许她去的意思。
赵宗冕发现了,便道:“这小家伙今儿是怎么了,当本王是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