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事......”
“他都和我说了。”
“他都说什么了?”
“他说你朋友给他说我是变态。”
“......陆念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你呢?我明天就和她绝交!真的,她这个人不行,不ok......”
顾清时看了一眼满脸义愤填膺卖友求生的戚栖,慢吞吞地打断了她的话:“是他不对。”
戚栖卖陆念卖到一半,突然被打断,懵了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谁不对?陆念吗?”
“顾停云不对。”
戚栖还是没跟上顾清时的节奏,刚想问顾停云怎么不对,门外就响起了施原的声音:“姐姐,衣服已经烘干了,我先走了。”
戚栖忙对顾清时说道:“你先等等。”
然后放下手机,开了门:“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我爸派了人来接我,车已经到楼下了。”
戚栖走到窗边一瞧,果然有一辆宾利正停在楼下。
“你现在回家,他们不会为难你吧?”
施原摇了摇头:“是我爸爸派人来的,他对我还不错。”
戚栖一听,也就不打算留他了,本来是担心他一个高中生深更半夜没地方住才收留他的,这下他能回自己家去自然是再好不过。
毕竟他不走的话她也不可能让他和陆念孤男寡女地在家里待一晚上,送走了他,自己才好回家安抚狗男人。
于是一点也不留念地挥了挥手就送他上了电梯。
施原临走前还冲她乖巧地笑了笑,看上去懂事得不得了,然后一路下楼,坐上了那辆他爸刚送给他的宾利后座。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笑容就悉数敛去:“去Muse接顾停云的是谁。”
“顾家大少爷,顾清时。”
“顾清时。”
施原舌尖转过这三个字,低头沉吟半晌。
按他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那个“狗男人”应该就是今天晚上去接顾停云的人。
上一世戚栖去世后,他一回到展家就开始着手调查有关她的一切,查出了她和顾停云还有沈深有些关系,但顾清时却从来没有出现在视野里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让他感受到一种本能的危机感。
他蹙了蹙眉:“去Muse。”
而戚栖倚在窗边,目送宾利离开后,就一溜烟跑回房间,拿起手机,求表扬一样地向顾清时说道:“我把那小孩儿送走了!”
顾清时点点头,表情看上去好像对她这个力证清白的好人行为并没有特别满意。
戚栖觉得现在的男孩子真是难哄,正组织着语言想把施原这个问题解释清楚,顾清时却先开了口:“停云刚才一直在叫一个名字。”
戚栖知道顾停云酒品一向不太好,又风流成性,这会儿估计在撒酒疯扮情痴呢,促狭一笑:“喝醉了叫的名字可都是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恭喜你很快就要有弟妹了。”
顾清时听见弟妹两个字的时候,突然抬起了眼,用一种略微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然后慢吞吞补充道:“唔,他叫的是qiqi。”
......
“顾清时,无论你现在想的是什么,你就在原地等着,我要证明我真的是清白的!不关我的事!”
说完戚栖就夺门而出,直奔Muse。
不要怪她对陆念无情,抛弃她不管不顾,实在是家庭大事,系关生死,有舍才有得,这个时候就要舍弃朋友,才能换来家庭美满。
她赶到酒吧,一推开门,空空荡荡。
人群都已经被驱散,地上全是东倒西歪的桌椅、破碎的酒瓶、玻璃渣子和带着酒精的液体,在大理石地砖上反射着幽蓝色的灯光,狼藉得有些冷清。
角落里的卡座,顾停云半躺在沙发上,醉如一滩烂泥,顾清时坐在他对面,身影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姿态神情。
戚栖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迈开步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卡座走去,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顿住脚步:“施原?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回家了吗。”
施原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这个顾清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也没想到戚栖也会突然过来,虽然有些措手不及,却也很快端起一副乖巧面孔:“我身份证弄丢了,过来找找看,姐姐你怎么突然来了?”
戚栖突然卡住,然后灵机一动,指了指卡座:“顾停云这不是喝醉了吗,他哥叫我过来调节纠纷。”
施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偏过头朝顾清时笑得毕恭毕敬,脆生生叫了声:“叔叔好。”
......
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施原又朝着突然被降了一辈儿的戚栖笑了笑:“我在酒吧没找到,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姐姐家洗澡的时候落下了。”
“......”
“你帮我洗衣服的时候有看见吗?”
“......没。”
“那可能是掉床上了。”
“......”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怎么听上去如此不对劲?如此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