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的事让沈深找到了那个契机吧。
他是一个心思细腻以至于心思过重的人,如果能提前放下这些负担,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这些话,这些决定,都符合沈深这个人的性格,她并不觉得意外和突然,只希望这一世他能过得更好,远离那些黑暗深渊。
她心里想着沈深,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陈语已经坐到了主持人旁边,开始采访了。
主持人:“请问陈总编,对于《V.Z.》十月刊的杂志创了今年最高销量有什么看法?”
“这期杂志的主题策划得非常好,而且邀请的嘉宾也完美地诠释了主题,当然也多亏沈深老师的名气的实力,所以算是我们工作人员和拍摄嘉宾共同努力的结果,为旧《V.Z.》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主持人:“既然你说了是旧《V.Z》,那请问一下新《V.Z.》的改革主要是发生了哪些变动呢?”
陈语微微一笑:“首先,我们在管理层进行了一些变动,把一些不作为的思维固化的工作效率低的管理者摘出了队伍,以保证新杂志能焕发活力。”
戚栖冷笑一声,然后就看到了舞台后方的屏幕出现了陆念的身影,戚栖顿时神色一冷,这时候把镜头对准陆念,是想表达什么?
果然,主持人见缝插针地问道:“啊,真是好巧啊,镜头扫到的这位竟是《V.Z.》之前的副主编,竟然您也来到了现场,不如谈谈你的看法和对新《V.Z.》的祝福。”
镜头话筒还有受邀媒体的闪光灯一时间全都对准了角落里的陆念。
陆念今天把头发很飒地全部往后拢去,穿了一件纯黑色抹胸连体裤,肩上罩了一件西装外套,涂着迪奥999的口红,坐在那里,挑着眼,带着冷笑,气势倒是很足。
她冷冷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的看法嘛,大概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吧,我们这些思维固化工作效率低的不作为的员工自然就应该被杀被卸,都是理所应当。同时我也祝福新的《V.Z.》能在陈总编的带领下越走越好,可一定要打破我总策划的十月刊的销售量哦。”
一番话落,陈语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陆念这么说话做事,以后是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么?还有哪家杂志社会要她?毕竟反咬老东家可是大忌讳,她这是为了出气什么都不管了?
她设计这一出,就是为了让陆念丢脸,让所有人都知道陆念是被她扫地出门的,也是顺便给陆念的好闺蜜戚栖一个下马威。
她本来以为在这种场合,陆念为了顾忌自己的体面和以后的事业只能哑巴吃黄连,把气受下去,却没想到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喜欢表面粉饰太平的,偏偏就有人不怕撕破脸面,把那些阴谋诡计大咧咧地扔到台面上来。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主持人连忙打圆场:“哈哈哈,陆主编可真是会开玩笑啊,太幽默了。”
坐在第一排的戚栖却突然声音不高不低地冷笑了一声:“是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陈总编这么幽默呢,一边夸着十月刊杂志做得好,策划和工作人员都很好,一边说十月刊的总策划人不作为,思维固化,工作效率低,哎呀,怎么能这么好笑呢,快笑死我了。”
话是这么说,表情却纹丝不动,冷冷恻侧的,嘲讽力满满,在座的也没人是傻子,谁不明白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对陈语这种虚伪的性子心中也有几分不以为然。
陈语眼神一暗,又瞟了一眼戚栖身边垂着眼帘根本不打算制止戚栖的顾清时,心里暗恨,却又无可奈何,但又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于是只能笑道:“你们都误会了,陆主编可是我们的得力干将,是她要主动请辞的,不是我们要开除的的。”
“哦。”戚栖恍然大悟,“那看来我高薪挖陆主编过来是对了。”
又是不大不小一声,听上去似乎只是自言自语,但偏偏又能让周遭的人都能听清,尤其是一些胆子大的媒体,干脆直接把镜头和话筒对向她。
“请问戚栖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您高薪聘请陆主编是因为自己也创办了杂志吗?”
戚栖知道见好就收,忙微笑着摇了摇头:“今天是《V.Z.》的欢迎仪式,还希望各位媒体能尊重一下陈总编,不要喧宾夺主哦。”
她笑起来天真又甜美,还十分大方得体,说的话也显得很明事理,于是媒体们也就只得先作罢,重新对准舞台,但是无论是台下的嘉宾还是屏幕前的观众都在讨论着沈深刚才说息影的事和揣测戚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台上一直打着官腔的陈语就没人在意了。
只能草草收场。
这一收藏,媒体们就一窝蜂涌了过来,把戚栖和在中间。
“请问戚小姐刚才的意思是说您有了自己的杂志吗。”
“是的,我将创办自己的杂志,并高薪聘请陆念女士担任主编。”
“为什么会邀请陆念女士呢?”
“相信大家可以从《V.Z》的十月刊中看出陆主编的业务能力。”
“陆主编主动请辞换东家会不会有背职业道德?”
“事实上是《V.Z》不认可陆主编的实力,将其降为助理,才给了我可趁之机,毕竟有才之士都希望能有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