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小胖鸟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无辜的小胖鸟却根本没有自己已经被标狼打的自觉性, 仍然嚣张地舞动着自己的脚丫子试图挑衅顾清时的底线。
然而却被顾清时眼疾手快地捉住了那只不老实的脚。
她在外面蹲得有些久, 脚被冻得有些凉,顾清时的肌肤却是温热的, 他的手修长又宽大,包裹着她的脚的时候,带来切实的暖意。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她的脚心, 酥痒一下子游走过全身传到了头顶, 戚栖最怕挠痒, 这一下差点没笑出来, 于是本能地就想收回脚, 顾清时手上却突然用了力, 握得紧了些。
戚栖的脚没有能够收回来, 反而因为这个动作让被子滑落而下, 雪白纤细的腿衬着老宅颜色浓艷的锦被, 视觉上很是诱人。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动作,戚栖的主动权似乎就完全丧失了。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像案板上的鱼肉,只能躺平,任人宰割。
不过她做好了被宰割的准备。
想到这儿, 她的面颊上浮现出了自然的娇艳的绯色。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顾清时看着不是不心动。
然而他只是握着她的脚,又塞回了被子里:“不要乱动。”
戚栖:......
是她不够诱人还是她暗示得不够明显?
她觉得自己还要主动一点才行,于是把头发往后一撩,坐起身,准备扑倒顾清时, 来个霸王硬上弓,然而还没等她伸出魔爪,门就被“哐哐哐”砸响了。
是砸响,不是敲响。
如果不是对顾家的安保还有些信心,戚栖听着这个敲门声还以为是进了贼。
满室暧昧的气氛也戛然而止。
“哥,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给我设套子,你有本事就开门啊!你出来!”
一边说一边把门砸得响。
有下人过来劝他:“二少爷,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吧,大少爷和夫人也已经休息了。”
顾停云却不管不顾:“我没喝多,今天这事儿必须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今天不罢休。哥,你出来啊!哥!”
叫魂一样。
戚栖觉得但凡有盘花生米,顾停云也不会喝成这样。
她叹了口气,认命般地仰躺回床上。
顾清时把她的手臂塞回被窝里,神色淡然,却依然看得出来有些不悦:“你先睡,我去处理一点事情。”
说完就打开门出去了。
戚栖听见门从外面带上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推推搡搡,再伴随着一阵脚步声,门外又恢复了安静,只能听见风的声音。
戚栖伸手盖住自己的脸,觉得心累。
她下定决心要早点搬回天水华庭去,享受他们新婚夫妻美好的二人世界。
-
顾停云自己有一个小院子,小院子里有一个厅堂。
厅堂里只有两个人。
顾停云和顾清时。
桌上却摆了三瓶18年的迈卡伦。
而下人都已经被驱散,整个院子空空荡荡,只能听见顾停云醉熏熏的声音。
“哥,我还叫你一声哥,因为你就是我哥,我认。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他妈设这个圈套是什么意思?逗我好玩儿?看我一个人蹦跶来蹦跶去就像看戏一样?有意思吗?你他妈有意思吗?!”
说完他仰头灌下一整个威士忌杯的纯酒,然后重重放下被子,向后一靠,喉头里低低滚出一句脏话。
顾清时也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慢条斯理地喝完:“都解决了?”
“解决?”顾停云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嗤笑一声,“一开始问题就不是问题,还需要我解决什么?你这么问有意思吗?”
“问题怎么不是问题?展大那批货的处理我没有插手,而且你能查到借贷人是我,也不容易。”顾清时的语气轻飘飘的,听上去就像是在陈述最简单的事实而已。
顾停云知道他哥是想认可他的能力,但是他根本不想领这个情:“顾清时,你这是在施舍我吗?有必要吗?故意给我做一个局,然后让我破局,就是为了照顾我这可怜可悲的自尊心?你他妈真的觉得我傻是不是?哄小孩儿呢?谁他妈稀罕啊!”
顾停云的眼睛已经充血,一杯接一杯根本停不下来。
他没有办法表达自己心里的感受。
他自卑又自负,嫉妒顾清时却又崇拜他,所以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他愤怒难堪却又没办法去恨。
顾清时这种性子能花心思在他身上,也是因为真心把他当弟弟,不然要么就任凭他自生自灭了,要么就在威胁到Time利益的第一刻就压得他翻不过身。
他知道,无论是顾清时也好,还是顾封也好,都是疼他的,关心他的。
可是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样,他想要的是堂堂正正地被认可。
他不想再当光芒之后的阴影。
他喝得实在太多了,大脑已经麻痹,思维也停滞,根本不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凭借着本能借着酒精试图宣泄出自己心里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