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沈深好像是有说他今天也要去法国。
Emmmm......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忘记这件事的,而且就算她记得她也没办法临时改签,毕竟每天飞巴黎的航班并不多,所以说一言以蔽之,冤家路窄,贼老天要亡我!
戚栖掏出墨镜戴上,意图掩耳盗铃,然而毫无卵用,沈深一眼就看见她了,神色也十分惊讶:“戚栖,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戚栖尴尬地摘下墨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V.W.明天有个秀,邀请了我,所以我今天要先过去,真是好巧啊,没想到居然是同一班航班。”
听到答案的一瞬间,沈深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失望感,而很快,他又因为这种失望感而感到自嘲。
戚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以他到底还在抱着什么希望?
他掩去眼底的苦涩,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真是很巧啊。”
说完又朝休息室门口看了看:“你一个人来的吗?”
戚栖笑了笑:“没有,我先生送我来的,只是他还有事,就先走了,不然就陪我一起去法国了。”
沈深倒也不在意这个答案的真假,毕竟无论真假,当戚栖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
她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女孩儿,爱憎分明,决定了的事情就是真的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而他也无意打扰她的生活,让她陷入苦恼。
既然如此,那不如给彼此多留几分体面,这样往后再想起的时候,还总有几分好。
于是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拿起一本杂志,随手翻了起来。
戚栖则坐在他对面,掏出手机想给顾清时发个信息,才发现自己走得匆忙,忘记给手机充电,居然自动关机了,而充电器和充电宝也没带。
休息室里只有她和沈深两个人,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沈深,抿了抿唇,觉得还是不开口借把,等上了飞机再问空姐借好了,反正马上也要登机了。
戚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快点登机吧,好结束着尴尬的诡异的气氛。
然而等到登机的时候,戚栖才真的明白什么是天要亡她。
偌大一个头等舱,偏偏就是沈深坐在她旁边,戚栖两眼一抹黑,想昏死过去算了。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把充电的事情交给空姐解决后,就把毯子一盖,背过身,偏过头,假装睡死过去。
沈深明白她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自己也打开毯子,盖住腿,打算休息一会儿,然而恰好过来帮戚栖充电的空姐是沈深的粉丝,趁着头等舱的客人很少,飞机又还没有起飞,便拿过自己手机,小声说道:“沈深你好,我是你的忠实粉丝,请问可以和你合个影吗。”
沈深没什么架子,又不愿意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了:“没问题,只是还麻烦可以动静稍微小一些,不要打扰到我旁边这位女士休息。”
空姐受宠若惊,连忙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说完就拿出手机,半弯着腿站在沈深跟前,举高手臂,飞快地自拍了一张,然后就回归了工作岗位。
而戚栖已然困极,虽然是打算装睡,然而等空姐自拍完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沈深看着旁边熟睡的女孩,露出无奈又有些宠溺的微笑,帮她把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好,然后就倚着靠背,偏着头,默默地看着她,似乎在看着什么至真至爱的珍宝一般。
两个人就这样在头等舱相邻的位置上互相沉默着一言不发地坐了足足十个小时,直到飞机抵达巴黎的机场,戚栖才终于起了身。
她抬头看向机舱外,正是巴黎的白天,可是天色却有些阴沉,云也压得很低。
她转过头朝沈深笑了笑:“法国的天气一般还是很不错的,你可以待到春天看一看,不要被它的冬天吓跑了。”
沈深点点头:“好。”
“你多保重。”
“你也是。”
戚栖微笑着从沈深手里接过他帮她拿下来的行李箱,说了声“谢谢”,就径直离开了。
法国是一个浪漫的国家,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沈深能在这里拥有自己更好的生活。
然而至于到底他往后的生活怎样,始终还是和她无关了。
下了飞机,她打开了手机,发现有很多顾清时发来的消息。
【你在哪儿】
【?】
【晚上回来吃饭吗?】
【?】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宝宝你去哪儿了?】
......
戚栖失笑,原来早上给他说的话都白说了,他什么都没听见,肯定担心坏了,于是立马拨了个电话回去,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戚栖蹙了蹙眉,发了条微信【我在法国啊,要参加一个秀展,早上给你说了,没想到你没听见,别担心,你媳妇儿没和隔壁老王跑路。】
然而此时此刻的顾清时是收不到这条消息的。
他在不久前看到了郑俊洲给他发来的截图,是再早几个小时前一个空姐发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