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寒的声音瞬间高兴起来:“真的吗?他怎么说?”
珞珈说:“当然是不同意,所以我准备从家里偷偷搬出去了。”
萧寒不假思索地说:“直接搬我家来吧,好不好?”
正合她意。
珞珈本想搬进萧准给她准备的新房里,可转念一想,和萧寒结婚后还得再搬,忒麻烦了,不如就一步到位,直接搬进萧寒家得了,所以才会故意向他提起搬出去的事,然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她假装犹豫片刻才答应,萧寒问:“打算什么时候搬?我去接你。”
珞珈说:“今晚就搬。”
“好,”萧寒说,“等我见完爸妈就去找你,到了打给你。”
珞珈“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她正准备去洗澡,温如玉却突然进来,连门都不敲。
珞珈叫声“嫂子”,问:“有事吗?”
温如玉坐到床上:“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哥到现在还生气呢,问他气什么也不说。”
看来这件事已经让崔锦堂难堪到无法启齿的地步,既然他不说,珞珈当然也不会说,周赟这条线她还得继续吊着,暂时不能得罪温如玉这个介绍人。
“你还是等他告诉你吧,”珞珈打太极,“我没什么好说的。”
温如玉气结:“你们兄妹俩这是想气死我。”
珞珈转移话题:“嫂子,你不用再给我介绍了,我想和周总先相处一段时间看看。”
温如玉便笑起来:“看对眼了?”
珞珈点点头:“周总人很好。”
“那还用说,”温如玉有些得意,“也不看是谁给你介绍的。”
珞珈说:“谢谢嫂子。”
等温如玉出去了,珞珈洗澡睡觉。
她得等崔锦堂他们睡了才能偷溜出去,所以后半夜是不能安生了,只能提前睡会儿。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手机铃声吵醒。
来电显示是萧寒,时间是23:35。
她接听:“喂。”
萧寒说:“我到了。”
珞珈说:“等着。”
挂了电话,又眯了两分钟,珞珈爬起来穿衣服,然后去洗手间洗脸,化个淡妆,完事。
她蹑手蹑脚地出去刺探军情,发现哥嫂已经睡了,这才回房,把提前收拾好后藏在衣柜里的行李箱和背包拿出来,一个背上一个提着,小心翼翼地出门去。
刚打开大门,她猛地被站在门口的萧寒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她急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萧寒不要出声,萧寒点头,然后眼疾手快地把行李箱接了过去。
珞珈轻轻地关上门,这才长出一口气:“你怎么上来了?刚才吓我一跳。”
萧寒笑着说:“我来帮你拿东西。”
珞珈抬眼看他,这才发现,他额角处破了道口子,嘴角也有淤伤。
看来坦白并没有从宽,也不知道这些伤是他爸还是他哥的杰作,也有可能是混合双打。
昨天刚被她虐完,今天还发着近四十度的高烧,又被家人虐,真是个小可怜。
大概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心思,萧寒笑着说:“我没事,一点都不疼。快走吧,你穿这么少,别再冻着。”
等进了电梯,珞珈忍不住问:“谁打的?”
萧寒说:“我爸,如果不是我妈拦着,他可能要打死我。”
珞珈说:“看来你爸妈反对得也很激烈。”
萧寒笃定地说:“我会让他们同意的,你放心。”
珞珈顿了顿:“萧准呢?他说什么了吗?”
萧寒说:“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果然是萧准的风格。
珞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到萧寒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
萧寒把主卧让给她,自己则去了客房。
珞珈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在满是萧寒味道的大床上躺了一会儿,却了无睡意,于是决定做件好人好事,温暖一下被虐身虐心的小狼狗。
她起身出去,敲响了客房的门。
房门很快打开,萧寒站在门内,头发湿哒哒的,精赤的上身布满水滴,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浴巾,感觉随时要掉下来似的。
珞珈:“……”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不怕不怕,我是一块没有感情的饼干,绝对不会中你的美男计。
“怎么了?”萧寒温柔地问,“需要什么?”
珞珈把目光投在他脸上,相对来说这是最安全的区域:“我就是来问一下,需不需要我帮你擦药。”
萧寒受宠若惊,感动得快要哭了:“需要需要!特别需要!”
珞珈说:“那你穿好衣服出来吧,我去客厅等你。”
萧寒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珞珈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萧寒就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实在是神速。
他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像一条乖巧的大狗一样坐在珞珈身边,等着她给他擦药。
珞珈先拿棉签沾了酒精给伤口消毒,然后给额头的伤处贴上创可贴,给嘴角的伤口擦上消肿化瘀的药,正专注时,突然看到一道血迹从萧寒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