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抱着胳膊,疼哭了。
另一个女生吓得连连后退。
珞珈冷静地说:“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池屿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再找我麻烦,我不吃校园暴力这一套,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一定十倍奉还。”
说完,她后退两步,拉开门出去,把门关上,把手中的棍子横插-进门把手里,从外面把门卡死了。
她探头往下看了看,守在楼梯口的两个女生已经不在了,她快步下楼,一口气下到五楼,低着头往洗手间走,却迎头撞见了方姩桉。
“你头发怎么了?”方姩桉皱眉问,“乱成这样。”
珞珈急忙用手抓了抓,笑着说:“没事。”
方姩桉走近她,用拇指在她嘴角抹了一下,眉皱得更深:“你流血了,到底怎么回事?”
应该是被她咬胳膊的那个女生的血。
珞珈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然后拉住方姩桉的手,说:“跟我来。”
她们去了洗手间。
珞珈对着镜子,把被扯乱的头发散开,重新扎好,又洗了把脸,方姩桉掏出纸巾递给她擦脸,然后问:“你跟谁打架了?”
珞珈面对着她,实话实说:“一个叫夏恩的女生。”
“夏恩?”方姩桉有点惊讶,“你怎么会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珞珈说,“是她把我叫过去,问了我一堆有关池屿的问题,然后就要跟我动手,不过我没吃什么亏,只不过被扯了一下头发而已。”
方姩桉转身就要走,珞珈急忙拉住她:“你干嘛去?”
“找夏恩算账,”方姩桉冷冷地说,“神经病吧她,逮谁咬谁,疯狗一样。”
“她真的没伤害到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珞珈拽着她不撒手,“马上就要上课了,我们赶紧回教室吧。”
方姩桉冷哼一声:“新仇旧恨,我迟早要找她一起算。”
珞珈问:“你跟这个叫夏恩的女生也有过节吗?”
方姩桉说:“夏恩喜欢池屿,只要是跟池屿走得近的女生,她都会去找麻烦,上学期有个女生,因为给池屿递情书,被夏恩剪掉头发,还在她校服上写脏话,往她的餐盘里倒墨水,女生承受不住,没多久就转学走了。”
珞珈说:“她这么做,难道就没人管吗?”
方姩桉说:“夏恩家里有钱,而且她和池屿走得很近,池屿又是校霸,除非他开口,否则夏恩在学校做什么坏事都没人敢说她一句不是。”
珞珈沉默。
看来她今天有眼不识泰山了,竟然把女校霸给打了。
如果不把池屿这张护身符贴上,恐怕后患无穷啊。
“姩桉,”珞珈看着她说,“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什么?”方姩桉问。
“其实……我和池屿并不是素不相识的关系。”虽然池屿不让她告诉方姩桉,但她却不想再对方姩桉撒谎,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与其日后被拆穿,不如现在就据实已告,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半个月前,我妈妈和池屿的爸爸再婚了,我现在和池屿在一个家里生活,他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哥哥。”
方姩桉有点愣住:“那……你们昨天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
珞珈说:“池屿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还威胁我说,如果我说出去就把我赶出这所学校,所以我不得不假装不认识他。”
方姩桉问:“那你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因为我想和你做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有欺瞒。”珞珈怯怯的,“你愿意原谅我昨天的欺骗吗?”
方姩桉笑起来,她捏了捏珞珈的脸,说:“让你这样的小白兔和池屿那样的大灰狼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真是委屈你了,你是不是每天都被他吓得瑟瑟发抖?”
珞珈笑着说:“家里有我妈和他爸给我撑腰,我才不怕他。”她顿了顿,“但是我向你坦白这件事,还是不要让池屿知道的好,我怕他找我麻烦。”
方姩桉点头:“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
珞珈笑得眉眼弯弯:“谢谢。”
上课铃响了。
方姩桉急忙拉住她的手,一路跑回教室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珞珈叫方姩桉一起去食堂,方姩桉却说:“我不去了,你回来的时候去小卖部给我带个面包就行。”
珞珈迟疑着问:“你该不会要去找夏恩吧?”
“你别管了,吃你的饭去。”方姩桉扭头,“林惊风,快把你未来女朋友带走。”
林惊风被“未来女朋友”五个字取悦了,他喜滋滋地说:“珞珈,食堂今天有糖醋小排,去得晚可就抢不到了,快走吧。”
珞珈有点担心方姩桉,但转念一想,方姩桉是池屿喜欢的人,夏恩应该不敢对她怎么样,于是稍稍安心,拿上饭卡和林惊风一起去食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