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屿骑着摩托走了,珞珈带上耳机,听着歌往公交车站走。
被人挤上公交,呼吸了一路不太新鲜的空气,又被人挤下公交,珞珈长舒一口气,四下看了看,却没看见林惊风的身影。
空等了一次就放弃了吗?
也挺好,省得她惦记了。
珞珈哼着歌往学校走。
快走到校门口时,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来看,是林惊风的微信,问她到学校了没。
珞珈正要回复,停在路边的一辆面包车上突然下来一个人,她被那人染成彩虹色的头发闪了眼,顿时一个激灵,拔腿就要跑,那人反应却更快,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拖上了面包车,车门一关,扬长而去。
手机就握在手里,被彩虹头抓住的同时,珞珈立即连按了五次锁屏键,然后盲点了一下屏幕,向紧急联系人发出了求救信息。她设置了两个紧急联系人,一个是朱橘芩,一个是池屿,不知道这条信息发给了谁。
这原本是因为夏恩的那句威胁而设置的自救手段,求救信息会实时更新她的位置,可以让紧急联系人及时找到她,只是没想到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被拖上车后,彩虹头的同伙用绳索绑住了珞珈的手脚,他的手臂上纹着一条龙,张牙舞爪的有点吓人。
绑好后,纹身男顺手抽走了她抓在手里的手机,手机却在这时响了,纹身男立即挂断关机,珞珈还是瞥见了来电显示,是林惊风。
彩虹头痞里痞气地笑着说:“小妞,还记得我是谁吗?”
珞珈点点头:“记得。”
这扎眼的彩虹头简直过目难忘。
彩虹头向她展示后脑勺的纱布,冷哼一声,说:“下手够狠的啊你,知道我缝了几针吗?八针!”
珞珈说:“我可以赔偿你医药费。”
“你他妈……”彩虹头作势要打她,却被纹身男拦住,“别动她,华哥特意交代过的。”
珞珈记得,华哥就是那个被池屿一拳KO的男人。
她这该死的魅力,连一个路人甲都对她念念不忘,真不知道该喜该忧。
“你怎么一点不害怕?”纹身男看着她问。
珞珈不答反问:“你们抓我想干什么?”
纹身男说:“华哥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从来没有例外。”
“我还未成年,”珞珈说,“强迫未成年发生关系可是重罪。”
“巧了,华哥就喜欢未成年的雏儿,玩起来更带劲。”彩虹头淫-笑着说,“等华哥玩腻了,我们哥几个也可以尝尝甜头。然后就轮到你的小男朋友了,我非把他打残不可,让他这辈子都横不起来。”
多说无益,珞珈索性闭嘴了。
那些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蟑螂老鼠蛆虫,总会时不时冒出来恶心人,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概过了半小时,面包车停在路边,珞珈往外瞄了眼,看见一家汽修店。
彩虹头用一块脏兮兮的布堵住珞珈的嘴,纹身男直接把珞珈扛在肩头,拉开车门下车。
“在学校门口守了一早上,我他妈快饿死了,”彩虹头对驾驶席上的司机说,“狗子,你去买点吃的,多买点啊。”
彩虹头下车,关上车门,面包车开走了。
他转身要往汽修店里走,刚抬脚走上道牙子,一块板砖猛地拍到他后脑勺上,彩虹头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扛着珞珈刚走进汽修店大门的纹身男听见动静,一回头,骂了一声“操”,立即把珞珈丢到地上,顺手拿起一个长柄扳手,边往外冲边喊人,汽修店里的人闻声冲出来,七八个人拿着家伙从珞珈面前跑过去,全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来救她的人,就被挟着腋下拖进店里去,她只窥见一角白色的校服。
珞珈被扛上二楼,然后被粗暴地扔到了沙发上。
扛她上来的人警告她老实点,然后走到一旁去敲门,恭敬地说:“华哥,人带来了。”
过了会儿,房门打开,一个男人打着呵欠走出来,上身赤-裸,胸口纹着一只展翅的鹰,下-身只穿一条内裤,腿上也是乱七八糟的纹身。
“外头吵什么呢?”被尊称为“华哥”的年轻男人不耐烦地问。
小喽啰回头一指沙发上的珞珈,说:“这个小妞的男朋友不知怎么跟来了,兄弟们正收拾他呢。”
华哥邪魅一笑,说:“把人带上来,我这会儿性致好得很,当着男朋友的面干女朋友,真他妈刺激。”
小喽啰麻溜地传话去了。
华哥走到沙发旁,弯腰坐到茶几上,伸手把堵在珞珈嘴里的布条拿出来,笑着说:“小美人,又见面了,开心吗?”
珞珈觉得这伙人一定不简单,应该是犯罪团伙什么的,这个汽修店就是他们的巢穴。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池屿,他一个人对一帮人,胜算几乎为零。
他太傻了,为什么不报警呢?
“只要你放过下面那个人,”珞珈无比平静地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必须做出取舍,活着永远是最重要的。
华哥轻轻拍拍她的脸,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