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哥哥?该唤夫君才是。”
珞珈咬了咬唇,声如蚊蚋道:“夫、夫君。”
话音刚落,端木文璟便低头吻上来。
这是个极生涩的吻,明显是初吻。
珞珈很想带带他,但她不能,她现在是初经人事的深闺娇女,对床笫之事可是一无所知呢。
男女之事,乃人之本能。
即使是第一次,也能无师自通,不过是做的好与不好罢了。
端木文璟结束得很快,约莫有三分钟。
不过他的硬件出乎意料得好,可谓天赋异禀弟大物勃,珞珈也得了片刻欢愉,但她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而且确实很痛。
第二次,端木文璟有了长足的进步,持续了一刻钟。
结束后,他将珞珈柔软的娇躯搂在怀里,温柔缱绻地吻她,倾诉着甜蜜的情话,珞珈却饿昏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新婚第一天,儿媳妇要向公婆敬茶。
珞珈盛装打扮,清丽无双,端木文璟携着她的手前往父母住处,走时也不看路,一双眼睛片刻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
他真的爱极了贺峦清。
等他知道真相时,一定会痛不欲生吧。
但这点痛又算什么呢,他以后还会失去父母,失去整个端木家,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也会被无情践踏。
珞珈就是要让他痛,痛到极处,人性就会变得扭曲。
她期待着他从翩翩少年郎黑化成反派Boss的过程,一定非常带感。
入得厅堂,珞珈和端木文璟一起跪下。
珞珈先向端木龙阳敬茶,唤了声“爹”,又向凌潮汐敬茶,唤了声“娘”,凌潮汐将红包递给珞珈,笑道:“快起来吧。”
端木文璟扶着珞珈站起,坐于下首。
闲话片刻后,凌潮汐笑着对珞珈道:“一个月后,便是你爹六十大寿,自是要大办的,请帖早已于上月发向五湖四海,届时天下好友汇聚锦州城,必将是一场盛事。你刚进门就得帮我操持寿宴事宜,真真是辛苦你了。”
珞珈轻声慢语道:“母亲客气了,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只是我在闺阁时甚少料理内宅事务,还须劳烦母亲多多教导。”
凌潮汐还未接话,端木文璟便抢先道:“如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为夫便是,何必劳烦母亲。”
端木玉笙闻言呛道:“哥哥有了嫂嫂,便连最爱的书都不读了,竟要帮着料理家务,实在匪夷所思。”
端木龙阳和凌潮汐被她逗得笑起来,珞珈羞得低下了头,端木文璟哭笑不得,端木玉笙报了昨晚一箭之仇,得意地朝他做鬼脸。
一同吃过早饭后,端木文璟和珞珈回他们住的云停院。
端木文璟边走边道:“父亲六十大寿,邀请宾客多达数百人,所要操持之事不知凡几,我实在不忍心让你刚嫁过来就如此操劳。”
珞珈道:“我倒不怕操劳,只怕不通事务,让母亲失望。”
端木文璟安抚一笑,道:“母亲早已将你当作亲生女儿看待,怎么会对你失望,她定会耐心教导你,而且你还有为夫,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我便是。”
珞珈笑着“嗯”了一声,心思早已百转千回。
端木龙阳的六十大寿,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牧寒彻是用毒高手,而珞珈得他真传,亦不遑多让。
冷夜刚被牧寒彻炼成傀儡时,珞珈曾试图研制让他变成正常人的解药,但阴差阳错的,却炼制出一种让人发疯发狂的毒-药,服下此毒的人,将会在短时间内完全丧失理智,杀欲暴起,直到精疲力尽才会停止。
珞珈将此毒命名为“鸩羽”,之前她从未在任务中用过,今次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届时,端木家必将沦为修罗战场,血流成河。
三日后,端木文璟携珞珈回门,端木玉笙也跟着去了,可惜贺山盟不在家,端木玉笙便闹着要去御剑山庄玩,端木文璟懒得管她,她便带着丫鬟跑了。
回门之后,珞珈便开始帮着凌潮汐料理家务,以及筹备寿宴。
事情又多又杂,但珞珈学习能力极强,很快就上手了,将一应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使得凌潮汐对她赞不绝口。
忙碌中,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
十月初九,深夜子时,冷夜悄无声息地来到珞珈的卧房。
端木文璟已经被她下药昏迷,珞珈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两个袖珍白瓷瓶交给冷夜,低声道:“去酒窖,每坛酒里滴一滴便可,除了那两坛白玉腴,是给端木家的人准备的。”
冷夜低声应是。
珞珈又道:“明日寿宴时,厮杀一旦开始,你便加入,只杀端木家的人,其他人不必管,但是端木文璟和端木玉笙要留活口,我另有安排。”
冷夜再次应是。
珞珈抬手抚摸他的头,笑着说:“去吧。”
冷夜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珞珈回到床上,依偎在端木文璟温暖的怀抱里,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