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回到房间补了个妆, 然后对惜慈说:“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也别跟别人说。”
惜慈忧心地说:“天已经黑了,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再办吗?”
珞珈说:“你照我说的办就是了。”
惜慈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乖乖闭嘴。
珞珈又说:“我会在11点左右回来, 记得去给我开门。”
惜慈点头:“好。”
珞珈拎上手提包出门,里面除了十块钱,还有一把防身用的水果刀。
她悄摸出了白家,又往前走了一段到大街上, 招手拦了一辆黄包车,直奔桃花巷去了。
她已知的那点原剧情已经全崩了,今晚能不能遇上卫燕棠成了未知数, 珞珈也只是来碰碰运气而已,遇得上自然是好,遇不上她也不会失望,反正她以后要在济仁医院工作, 想要遇见卫燕棠并不是难事。
到了桃花巷,珞珈付钱下车, 站在巷口往里看,巷子里黑洞洞的, 只有零星几点灯光, 幽深看不到尽头。
她靠墙站在巷口的阴影里, 像个潜藏的幽灵, 来往的行人一不留神就会被她吓一跳,还有人以为她是站街女,上来问她价钱,珞珈开价一百块,问价的人骂她一句“神经病”就扭头走了。
珞珈站得腿都疼了还没等到疑似男主的人出现,她打算放弃了,再晚就没黄包车拉她回家了,这里离白家很远,走路得一个多小时,如果她不迷路的话。
刚走出巷口,珞珈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一转头,籍着路灯昏黄的光,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朝她这边飞奔过来。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珞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就是她等的人。
珞珈站在原地不动,她抬手撩了撩头发,扭头向另一个方向张望,假装在等人。
脚步声迅速逼近,她再次转头看过去,男人已经近在眼前,他长得极英俊,珞珈越发笃定,他就是卫燕棠。
四目相对的瞬间,卫燕棠猛地抓住了珞珈的手腕,将她扯进桃花巷里,拽着她往巷子深处跑了一段路,又拐进另一条支巷里,卫燕棠用身体将她死死压在墙上,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握着一把枪顶在她腰上,在她耳边沉声说:“别叫,别动,否则我一枪打死你。”
珞珈急忙点头。
卫燕棠放开她,三下五除二将上身脱个精光,珞珈立即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他又解开皮带,弯腰将裤子往下一褪,露出两条肌肉饱满、充满力量感的大腿。
卫燕棠再次重重地压上来,粗暴地将珞珈的裙摆扯到腰际,然后双手将她抱起来抵在墙上,沉声命令:“搂住我的脖子,缠住我的腰。”
珞珈乖乖照做,一个虚假的狂野姿势刚刚成形,一束手电光猛地照过来,卫燕棠一边有节奏地做着某种不可描述的动作一边低声说:“叫。”
珞珈双手抱着他的头,以免手电照到他的脸,然后配合他的动作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手电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几秒,就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消失了。
巷子重新归于黑暗,卫燕棠停下动作,却依旧压着她,头埋在她颈间粗重地喘息着。
珞珈小声说:“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卫燕棠的声音低沉又暗哑:“再等一会儿。”
珞珈便依旧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
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珞珈感觉到左腹处传来明显的湿意,应该是他的血浸透了她的裙子。
“你受伤了。”珞珈小声说。
“暂时死不了。”卫燕棠低喘着说,他顿了顿,问:“你不怕我?”
珞珈说:“怕。”
卫燕棠低低地笑了笑,然后“嘶”了一声,大概是牵动了伤口。
安静地等了一会儿,估摸着那些人不会折返了,卫燕棠终于把她放下来,他艰难地弯腰提上裤子,突然闷哼一声,紧接着就扑倒在地。
珞珈忙蹲下去看他,只见卫燕棠双目紧闭,明显已经昏死过去,他的腰间应该是枪伤,还在汩汩地淌着血,看上去十分吓人。
卫燕棠人高马大,珞珈尝试了一下,实在弄不动他,她立即跑出巷子,拦了一辆黄包车,领着车夫来到那条支巷,然后帮着车夫把卫燕棠弄上车,她跟着坐上去,让卫燕棠靠在她身上。
“去最近的医院。”珞珈说。
车夫拉着他们两个人依旧健步如飞,不出十分钟就来到了附近的一家私人医院,车夫又帮她把卫燕棠背进医院里,珞珈让车夫在医院门口等着她,因为她一会儿还得回家。
卫燕棠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珞珈趁着护士不注意,赶紧溜之大吉。
她出来只带了十块钱,付不起卫燕棠的医药费,等他醒来,一个电话就有人送钱来。
珞珈坐上黄包车,对车夫说:“去星塘街。”
车夫回了句“好嘞”,便拉着她飞奔进阑珊夜色里。
她就像乘着南瓜马车逃离舞会的灰姑娘,只是她没有遗落玻璃鞋,她甚至不确定卫燕棠有没有看清她的脸,因为除了路灯下短暂地打了个照面,他们一直呆在漆黑的巷子里。
但如果他想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