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再见面,就绝不会再见卫燕棠。
越是见不到,就越是想念,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她会是卫燕棠心口的朱砂痣,不管他以后和谁在一起,都别想忘记她。
脱衣服的时候,珞珈把脖子上那根蝴蝶项链摘下来,放进了首饰盒里。
等她洗完澡出来,秋蕊说听蓝来请她,她照着她教的回了。
第二天,徐幼寒来找珞珈,她说:“昨晚燕棠来了,我找你过去喝茶,可你已经睡了。”
“我从桃源路回来就睡了,”珞珈说,“燕棠哥哥有什么事吗?”
徐幼寒叹口气,说:“他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突然说要回F国。他之前在F国留学过两年,说想回去继续深造。”
珞珈有些意外。
卫燕棠还真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
徐幼寒没好气:“再过几年就三十而立的大男人了,不想着结婚成家,总是一门心思往外跑,难道外国的月亮比较圆不成?真是气死我了。”
珞珈说:“虽然我对他了解不多,但我感觉他是个成熟稳重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徐幼寒叹气:“算了,由他去吧,他跟孟钦一样,都是一脖子犟筋,只要他决定好的事,别人说什么都白搭。”
“那他什么时候走?”珞珈问。
“说是下个星期,具体哪天还没定,”徐幼寒说,“现在机票难买得很,一票难求,他得先买到票才行。”
珞珈点点头,没说话。
过了两天,珞珈以照顾冯毓卿为由,说要去桃源路别墅住几天,徐幼寒没理由不同意。
她在桃源路别墅住了一个星期,期间陪白涟漪去了一趟京州女大,偶遇了曾醉墨。
珞珈支开白涟漪,和曾醉墨单独聊了几句。
“过两天就毕业了吧?”珞珈问。
“嗯。”曾醉墨点头。
“我记得你之前说,毕业后想去国外看看,还去吗?”
“去,”曾醉墨说,“三个哥哥为了争家产斗得不可开交,我一天也不想在那个家呆下去了。”
“想好去哪儿了吗?”珞珈又问。
“去F国,”曾醉墨说,“如果可以的话下个月就走。”
珞珈笑了。
卫燕棠去F国,曾醉墨也去F国,看来男女主要上演他乡遇故知,展开一段浪漫的异国情缘了。
珞珈并不在乎。
她已经得到卫燕棠的心,才不稀罕他的人。
“那祝你一路顺风。”珞珈笑着说。
“谢谢。”曾醉墨顿了顿,“上回在卫芷萱的生日派对上,对不起了。”
“嗯?”珞珈愣了愣。
“我被秦书印的话洗脑了,”曾醉墨说,“不管曾嘉树出了什么事,我都不该跑去找你帮忙。”
珞珈不在意地笑了下,随口问:“他现在还好吗?”
曾醉墨说:“还是老样子,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珞珈说:“他总会长大的,可能还没到时候。”
“反正我现在谁都懒得管,”曾醉墨说,“我能管好我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
珞珈笑着说:“谁不是呢。”
“姐!”白涟漪在远处叫她,“走啦!”
珞珈笑着说:“那有缘再见。”
曾醉墨点头:“好,再见。”
珞珈举步离开,曾醉墨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到一个词:涅槃重生。
一周后,珞珈回到督军府,徐幼寒告诉她,卫燕棠已经去F国了,珞珈假惺惺地说好遗憾没去为他送行,其实心里暗爽不已。
闲下来时间就变得异常缓慢。
除了偶尔和徐幼寒结伴参加名媛聚会,珞珈就待在督军府里读书喝茶,修身养性,消磨时间。
一个月过去,京庆之战并未像徐幼寒预测的那样迅速结束,开战之后就节节败退的庆州军队,终于开始了绝地反击,双方陷入胶着状态,胜负变成了未知数。
又过了半个月,形势依旧没有好转,为表支持,京州商界联名举办了一场慈善拍卖晚宴,拍卖所得将作为军资全部捐献给京州军方。
珞珈和徐幼寒代表督军府,盛装出席。
徐幼寒穿着珞珈送给她的那件蝉翼纱小礼裙,珞珈则穿了一件刺绣旗袍式连衣裙,两个人各有千秋,一出现便艳压全场。
意料之中的,珞珈见到了曾嘉树。
明珠百货是京州商界巨头,曾嘉树作为明珠百货的太子爷,当然不能缺席如此重要的晚宴。
有曾嘉树的地方就有秦书印,京州四少里如今也只有他们俩还活跃在名流圈里了。
上次在春秋戏院,曾嘉树被徐幼寒用枪指着脑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敢再冒然靠近珞珈,只能隔着一段距离偷眼打量她。
珞珈不在意,徐幼寒却很生气:“这人怎么还贼心不死呢?真想一枪打爆他的狗头。”
“寒姐,你别理他就是了,”珞珈温声劝,“随他看去,我又不会怎么样。”
徐幼寒说:“像他这种纨绔子弟,就该送到战场上做炮灰。”
珞珈笑着说:“好主意。”
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