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舒适的生活。
更不用说作为“神眷者”加入教派了。
成为“神眷者”后,无论是金钱,权利亦或是名望,都会得到质地提升。
这个叫黑泽阵的男人却坚定地拒绝了圣女的邀请。
他并非像圣女一样,几乎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事物都欲望甚少。
那除去这些凡物,他还会有什么想要的呢?
工藤优作的目光从黑泽阵身上收回,落在了圣女身上。
如果不想要金钱或者权利,那么剩下的事物中,最有可能的答案,大概就只有圣女本人了。
加入教派,他就只能是信徒,只能看着圣女因为信仰一步一步走向救赎,又或是……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而不加入的话──
妄图将一个身心都要奉献给神明的人据为己有,和神明抢人,这样的野心可不是一般地大啊。
工藤优作安静地思考着。
独自站在圣坛之上的青木优,完全没察觉到工藤优作已经大概推断出了黑泽阵对她那点隐秘的心思。
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的是要证明一下自己。
不可以小瞧她!
她现在其实可厉害了,平时只是因为想存下【信仰值】,在日常中使用得比较节省而已。
青木优随手理了一下自己法袍的裙摆,将绣有简单花纹的袖口往上拉了拉,以免这宽大的布料妨碍她等会儿在黑泽阵和工藤优作面前大显身手。
原本被衣袖遮掩住的手腕,在她的动作下暴露到了空气中,白皙到有些透明的皮肤在微弱的光线下甚至泛着点点晶莹的光泽。
就在她缓慢地抚平自己衣物的同时,黑泽阵的瞳孔又微不可察地震颤了一下。
接着,他的视线不自觉地顺着她素白的指尖一路往上,从法袍领口处隐隐露出的锁骨到修长又纤细的脖颈,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她的眼角处。
青木优抬眼望向他时,他又瞬间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与她对视。
完全没弄明白他想干什么,青木优想了想,用脑海中的信标传递消息问他:
【怎么了?】
》》【……】
大佬只怏怏地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说话,甚至连她的信标消息也不回复。
这家伙竟然现在还要闹小脾气吗……
青木优都震惊了。
她还以为大佬愿意把工藤优作带过来,就已经代表把他哄好了呢。
青木优本来就对人的情绪不甚敏感,经过长时间的练习,要让她一对一地面对某个人她或许还能借着圣女的身份装装样子。
然而现在她不仅要面对黑泽阵,还要应付另一个她几乎完全搞不懂的人——工藤优作。
如果大佬现在还要让她来玩猜猜乐的话,青木优觉得自己的大脑大概马上就要爆炸了。
她立刻又发过去一条:【喂,你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告诉我啊。】
》》【没事。】黑泽阵立刻否认道。
但过了几秒,他又似是反悔了一般,迟疑了几秒才补充:【……你这身体真的可以?】
就算她的【体质】只有一点,也不至于连这点程度也处理不好吧。
如果简单施展一下神术就不行了的话,青木优压根就不可能成功假扮这么久的神棍。
仿佛要自己证明一般,如果工藤优作不在,青木优都想拍着胸脯朝他保证了:
【我已经主持过很多场赐福仪式了,当然可以。】
【圣女平时的工作就是这些,你不需要大惊小怪。】
》》【……工作。】
【当然,就算身体承受不了,我也会坚持——】
青木优用信标传递话语的进程忽然被打断了。
她看到黑泽阵突兀地站起身,忽略掉工藤优作,直直地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的表情格外地阴沉,不知道为什么青木优甚至觉得他此刻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地愠怒。
即便在过去,这也是极为少见的情况。
大佬虽然脾气并不好,也并常常没有过多的耐心,但其实他的精神状态一直都非常稳定。
青木优几乎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样子。
或许也有黑泽阵年龄还较轻的因素在,但有什么事能让他现在这么生气呢?
黑泽阵从圣坛的台阶一步一步往上,每向她靠近一步,青木优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会跟着他的节奏突突地跳动一下。
当他终于来到了她的面前,被烛光照下的阴影瞬间笼罩住她,像是在拥抱,又似乎拥有重量。
阴影压到她的额前,青木优缓缓抬起自己的眼眸与他对视。
刚成年的大佬已经很高了。
青木优被他的影子包裹住,像是陷入了一湾池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