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在短暂地接触教派后,很快就明白了,如果真的有问题出现,找他不如先去讨好圣女。
解决了圣女就能解决他。
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清楚他的态度。
青木优又问道:“可我觉得要这样的独占欲很累,我可以不学这种情感吗?”
“当然可以。”
工藤优作笑了一下,“独占欲是一种很容易让双方都受到伤害的情感,您不用强迫自己去了解。”
“受到伤害?”青木优问,“可是我现在并没有受伤。”
“一来是我尽量在克制自己。”工藤优作沉声朝她解释,“二来──”
“您现在做得很好,应该说超乎我预料的好。”
青木优觉得他现在大概是在夸奖自己。
她想了想,像是以前在她的忏悔室里举行“握手会”时一样,忽然拉起他的手。
“嗯,我也觉得我做得很好。”
青木优浅淡地笑了一下,“你也教得不错。”
摸手是奖励。
对方的眸光闪烁,青木优则自顾自地拉了一下他的手又松开。
她转过身,看向终点线那里聚集的人群问道: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他们夺冠了,我现在该去向他们表示祝贺吗?”
“现在他们正在被很多人围着,不是您过去的好时机。”工藤优作道,
“如果您想向他们表达祝贺,可以——”他附在青木优耳边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青木优听到后,点点头,“好,听你的。”
她回答得过于干脆,工藤优作忍不住又笑了笑,
“您果然是来散播恩惠的圣灵。”
青木优:“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我是一个有着一些诡异的爱好的人。”工藤优作坦然道,“帮助别人能让我感到快乐。”
这个爱好诡异吗?
青木优觉得自己爱修电器的爱好好像才比较诡异。
好像正常人都会因为帮助别人而感到快乐吧……
“可是我刚刚并没有做什么。”她产生了困惑。
“您满足了我现在过于膨胀的拯救欲和正义感。”
工藤优作坦诚道,“以前除了案子以外,很少有东西能这么快速地满足我。”
青木优情不自禁地歪了歪头。
要像他这么说的话,工藤优作现在的确是贴心得有点诡异。
就连黑泽阵以前帮她的时候,也每次都是边骂边帮。
如今工藤优作这么一解释,青木优好像是觉得他异常地……
任劳任怨?
可这不也是变相在说她足够麻烦吗?
不管了,他自己觉得没问题就行。
青木优朝他点点头。
“你高兴就好。”
她侧过身,语调依旧平静,“你之前的提议我觉得不错,尽快去准备吧。”
……
夏日的体育祭上总是格外炎热。
刚从终点线缓缓走下跑道的降谷零立刻被同学们团团围住,人墙一下子将人闷得有些窒息感。
“哇,降谷君的身体素质果然不一般,都没怎么喘气!”
“要赢其他班,很轻松的啦——”
“又不是你赢的,你神气什么?”
“诸伏君也辛苦了,从弯道开始超过其他人那一段好帅气!”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刚刚的比赛。
降谷零只随口回应了几个同学的祝贺,目光就开始不自觉地游移。
在靠近终点线的时候,他看到圣女在对他说话。
降谷零往看台的方向找了找。
在最边缘的位置上,他很快就找到了独自望着空处的青木优。
圣女依旧安静地站在原地。
空气中的尘埃都像是会自觉地绕过她。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就好像在他比赛时,那个朝他挥手加油的样子是他幻想出来的一样。
目光没有落在他身上,他也得不到任何多余的回应。
圣女原本就应该如此。
她能从教派总部出来看他们参加比赛,本来就已经是很出格的事情了。
他不应该要求太多。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降谷零总觉得自己的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以前没有人来参加家长开放日,他也从来不会感到失落。
这次有人专门为了他而来,怎么……
把教派的圣女登记在亲属那一栏,他和景两个人也真是有够胆大包天。
降谷零无奈地薅了一下额前被汗湿的碎发。
正想转身去找诸伏景光一起去领奖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