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不过纪彬想了想道∶引娘你若是想去玩,我让平老板带你过去?如今那边已经有十几个人,你混进入也不碍事。
引娘摇头∶不想去,我远远瞧着,他们就是吃酒要乐,没什么意思。
不想去就不去。那都是小事。
纪彬,引娘,詹明三人在家里吃了午饭,又打包了热腾腾的点心给柴尺他们送过去。这次一共来了柴尺这个副捕头,还有四个捕快,六个差役。这么多人,就是为了保证安全。还好现在看着一切都挺好的。
不过酿酒的酒已经喝了不少。
因为纪彬开口的,这酒半卖半送,所以喝的都很尽兴。白天纵酒,这要是放在他们家里,估计已经在挨打了吧。
一想到平老板跟燕行首带着一群年轻人聚会,纪彬就想笑,还好他早就想好不掺和。
吃过饭后,纪彬刚跟引娘提起准备跟着商船去江南的事,就见外面一吵闹。
里长家大儿子直接跑过来找纪彬。
纪东家不好了,柴力打了个贵人,这那贵人正在闹呢!
柴力?确定是柴力?!
纪彬,引娘,詹明,迅速往那边走,一边走一边问∶平老板吗,这会在吗?
在的,可柴力毕竟是您的人,肯定要你过去。柴家大儿子立刻道。
确实,不管发生什么,他人是要去的。
等纪彬他们到的时候,就见柴力满脸怒容,护着旁边的衣衫微乱的燕行首,而面前则是无能狂怒的所谓贵人。
平老板在旁边劝∶快把薛七公子拉下去休息,你们愣着干什么?
薛七公子?
就是那个拿小厮的背当板凳的?
那薛七公子听到平老板的话,高喊道∶我看谁敢碰我!我爹!我家!跟禹王殿下都认识的!这简直越说越离谱。
负责雅集的赵家五公子已经在跳脚了,但他毕竟年轻,没经过这样的场面。最后还是身边丫鬟出主意,硬是让两个强壮的小厮要拉走薛七。
但薛七身边的小厮也不是吃素的,一口一个∶这乡野之人冒犯了我家七公子,就这么算了吗?
对啊!跪下道歉!快道歉!
纪彬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这也是平老板喊他喊得及时,若是他晚来一会,只怕还会出事。
纪彬见此,笑着朗声道∶各位贵客来到纪滦村办雅集,真是让我家这块地都沾了光彩。
纪彬说着话,引娘已经去扶住燕行首坐到旁边,帮她整理好衣裳。可大家注意力都在纪彬这边,无暇顾及其他。
众人就看着开口的青年,身穿半旧长袍,头上简单用了个玉簪,看着材质极好。身上倒是没佩戴多余的物件,可他这通身的气质,就让人相信他不是普通人。
有人迟疑道∶请问你是?
纪彬笑∶我叫纪彬,也是此地的主人。这山,这客舍,这马球场,还有那棉花,实在是不足为提,诸位贵人尽兴就好。
此地的主人?
这下叫嚣着柴尺道歉的人,此时倒是没那么嚣张。
毕竟吃人家的,主人家的,这要是还有气焰,那就奇怪了。
纪彬见他们情绪稳定了些,继续道∶说起来,诸位有尝过刚酿出来的黄桂稠酒吗,大多数酒都是越陈越香,可黄桂稠酒喝的却是鲜,若是诸位有意,我让他们取个十坛过来。
黄桂稠酒!一斤三钱银子的酒!
虽然算不上顶贵吧,可在家的时候,谁能敞开了喝?那不要被家里人打断腿。
见大家高兴起来,里长立刻让人去取酒。
纪彬几句话,让场面重新热闹起来,而且也愿意给这个气质不同的主人家面子。还是不要闹事的好。
再说这主人家看着就跟别人不一样,明明想笑着说话,却有种让人不容易抗拒的感觉。
至于薛七的小厮们,已经被纪彬喊柴尺他们按住。
柴尺跟那些捕快们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但纪彬打手势,他们立刻不约而同往前。纪彬讲的还会有错吗?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衙门的人谁不晓得,要不是纪彬,他们邑伊县怎么会得到知府跟刺史的赏识,还能有那么多拨款?
那都是纪彬私下出的主意啊。
所以纪彬这会说的肯定没错,听他的就没错。
但这事显然还没完。
纪彬看向平老板,他不信平老板连这桩小事都不能摆平,特意找他过来,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平老板察觉到纪彬的目光,抬抬下巴,让他看向柴力跟燕行首的方向。
只见这两人对视一眼,下意识又挪开目光。
等等。不会吧?
纪彬再次震惊地看向平老板。只见平老板微微点头。
是的,纪彬没看错。
而且柴力跟薛七起冲突,就是因为薛七喝了点酒就来调戏燕行首。
要知道燕行首在刚入行的那会,确实不清白的。
可自从坐稳行首的位置,又写了本小香经,已经不做这种事。调戏人固然有,但真正动手的,却没几个。
这种趁着喝醉酒就来闹事的,燕行首见多了,糊弄过去就行。
可谁料被看秩序的柴力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