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伸手要去打紫杉的碗,还是一点红眼疾手快,啪的一下就抓住了李鱼的手。
他倒真是个大直男,对这种要乖哄的女人一点都不心软,冷声冷气道:“快喝。”
李鱼仍摇头:“不!”
一点红伸手接过那个药碗,慢条斯理地扫了一眼李鱼,淡淡地道:“你别逼我强灌。”
这对话仿佛不是第一次发生,李鱼泪眼婆娑,愤怒地盯着一点红。
一点红在她的目光之中不动如山,一点都不退让。
他伸手,药碗就抵在了李鱼的唇边,李鱼可算发现,中原一点红这个人还真是铁石心肠,决定了的事情,谁也不能更改。
她还是认怂了。
李鱼委屈,小口小口的喝药,刚喝了两口,就恶心的反胃干呕起来,紫杉忙上来给她拍背。
一点红却道:“一口喝下去就没事了,你越磨叽,受的苦越多,自己选吧。”
李鱼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却见一点红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中还隐隐有几分讥讽。
病中的人,本来性情就会发生几分变化,身边又有一个一点儿也不知道说好话的钢铁直男,李鱼的火气瞬间就起来了。
她一拳捶在了一点红的胸口上,见一点红表情不变,更是怒从心中起,对着一点红又掐又打。
只是她本就不会武功,身子又若,如今病了,手上更是一丁点力气都无,此刻对一点红又掐又打,不仅丝毫构不成威胁,反倒像是只挠痒的猫一样,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一点红动也不动,任她打骂。
等她打闹累了,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一点红才终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语气也好歹软了几分,道:“喝吧,喝完叫紫杉拿蜜饯来。”
李鱼一听,还是免不了要喝药的下场,顿时生无可恋,破罐儿破摔,一仰头喝完了那碗黑漆漆地药水。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李鱼转身背对一点红,不肯转过来。她生气的很,不想理一点红。
身后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李鱼慢慢的呼吸着,平复着自己因为生病而忽然变得不稳定的情绪。
忽然,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肩头,李鱼软绵绵的,完全无法反抗,就这么被扳着肩膀压在了床榻之上。
然后,有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甜丝丝的,原来是一颗蜜饯。
一点红的脸就出现在她上方。
李鱼瞪大了眼睛,看他那张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他还是没什么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李鱼现在最见不得他这幅样子,冷哼一声,就要吐出那颗蜜饯,一点红的一根手指却轻轻的抵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手指上满是厚茧,那是常年艰苦严酷的练习和实战所留下的痕迹。
他的手指轻轻磨挲着。
李鱼的嘴唇如花般娇嫩,她很容易被刺痛。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觉得脊背都在微微发抖,像是细小的电流在她的脊髓里炸开,带起了某种令人痛苦……却又令人感到沉醉的火星花。
她的喉头也忽然滚动了一下,她轻轻地张开嘴,迟疑地说了一声:“你……”
可是她又闭上了嘴,像是一个字也不打算说了一样。
一点红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了几分,他看了李鱼别扭的表情片刻,忽然笑了笑,道:“惹你生气了?”
他很少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一时之间,李鱼也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没有,我哪里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
一点红失笑,他收回了手,道:“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李鱼也笑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
公主乃是万金之躯,是公主府运作的核心,所以,公主染上风寒,卧病不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主府。
陆小凤自然也知道了。
只稍微想一想,他就明白了这风寒绝对同自己昨天带她出去玩有关。
陆小凤呆滞了片刻。
他从前交好的那些女孩子,不管怎么说,都有功夫傍身,一个个都能蹦能跳生龙活虎的很,像李鱼这样走不得跑不得的,还真是……没见过。
想到公主总是苍白的脸色,他不禁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于是立刻翻身出门,准备去看看她,跟她道个歉。
外间一般都有一点红守着,陆小凤不想同此人有什么交集,于是惯常还是打算翻窗,只不过手还没碰到窗口,一柄剑就寒森森地刺出。
陆小凤侧身一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一点红从窗口掠出,冷冰冰地盯着陆小凤看,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似得。
陆小凤苦笑道:“红兄何故如此?”
一点红懒得说话,提剑便刺。
照理说,陆小凤和楚留香都属于一个风格的人,可是中原一点红同楚留香打了一场后成了朋友,同这陆小凤却是怎么着都不对付,看见他,心里头便起了要比试一番的心。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