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拒不拒绝也都是她说了算。这点道理,一点红还是很明白的。
他只是……他只是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罢了。
他也有点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他是李鱼的贴身护卫,就住在她的外间。这两间屋子,只隔一墙,只隔一门,他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待在这里。
陆小凤是个高手,可他来去如风,并不会一直待在李鱼身边,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呆在这里不动。
李鱼也没有说什么。
这三天来,他们就好像陌生人一样。一点红不说话,李鱼也不想逼着他说话,让他们刻意的回到那种日常的气氛之中。
也许……上官飞燕的计谋已成功了,他们之间那种微弱的平衡,真的只要一点点的外力,就可以被打破。
李鱼心烦意乱。
所以,一点红主动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十分的……惊讶。
她以为这样相顾无言的日子还要持续很久。
她望向一点红,一点红没有看她,他的脸冷峻而分明,有一半在灯光之下,有一半被埋进了阴影之中。
李鱼回答道:“我把她塞进了石室,让她和自己杀掉的人共处一室,看着他怎么腐败。”
一点红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道:“嗯。”
然后,他就又不说话了。
李鱼也没说话,她坐在坐塌之上,撑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官飞燕很快被带来,她看起来已经完全被吓的有些疯疯癫癫的了,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脸上泛起了一阵不正常的嫣红,浑身都打着摆子。
这看起来……
李鱼皱眉,道:“怎么回事?”
沈三娘道:“她脚踝有剑伤,又在那囚室之中受了惊吓,刚刚从囚室中放出之后一瞬间放松,竟就开始发起高烧,说起胡话来了!”
沈三娘的神色十分懊恼。
她知道上官飞燕脚踝上的伤,也知道公主折磨她是为了情报,故而给她做了清洗和包扎,只不过……只不过却没有什么用。
李鱼却是不知!
李鱼只说让一点红去抓上官飞燕,也知道他一定会让上官飞燕吃些苦头,但是没想到她脚上有穿刺伤口。
李鱼对上官飞燕道:“喂!说话!”
上官飞燕仍是打着摆子,烧的满脸通红。
李鱼道:“让我看看她脚上的伤。”
沈三娘迟疑道:“殿下……伤口腌臜,怕脏了殿下的眼。”
李鱼懒得多说:“快点。”
沈三娘不再多言,迅速拆了上官飞燕的绷带,把伤口暴露在李鱼面前。
伤口化脓,感染了。
她皱眉。
青衣楼和霍休,她本是势在必得的,可是如今上官飞燕神志不清,无法说出密信的秘钥所在,她要怎么假装上官飞燕同霍休联系呢?
一点红侧头,看了一眼李鱼。
她的表情晦暗不明,一点红已知道,因为自己一时的泄恨,李鱼想干的事情怕是干不了了。
一点红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李鱼的身后,沉声道:“是我伤的。”
李鱼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恩,伤就伤了,没事。”
一点红沉默片刻,道:“我去调查她身后之人的事。”
上官飞燕这样,绝非是故意装出来的,她是真的因为感染发起了高烧,神志不清,不出半月,她就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这也意味着……没办法从她口中得到消息了。
李鱼皱眉,对一点红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身后之人?敌在暗,你在明,你这样子去,很容易被暗算。”
一点红冷冷道:“我既坏了你的事,就一定帮你找补回来。”
李鱼沉默的望着他。
一点红冷冰冰的盯着她看,也没有说话。
李鱼揉了揉眉心,忽然叹了口气,道:“这上官飞燕,与她背后之人,没有重要到让我放你去冒险,你明不明白,一点红?”
一点红愣住。
李鱼又道:“我是很想抓住她背后之人……可若是为此要让你陷入危险,我不愿意,我身边的人永远是最重要的,你怎么就不明白?”
她知道是霍休,她却不能告诉一点红是霍休。
因为霍休乃是青衣楼的首领,而青衣楼一百零八楼遍布天下,很是难以对付。霍休本人,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李鱼收编了万马堂,也不过是五六百人的队伍,控制一个银州尚且有困难,又怎么能与青衣楼这种组织抗衡?一点红即使知道幕后主使之人是霍休,难道单枪匹马就能去解决霍休?
他们只能靠智取!靠信息差来取胜!
所以一点红决不能意气用事。
一点红瞪着李鱼,李鱼也瞪着一点红,两个人似乎都不肯放弃。
一点红哑声道:“上官飞燕意图易容成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