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17(2 / 4)

今日到底要唱什?么好东西。

既然人已都聚过来了,那就事不宜迟,赶紧开始吧。

一敲锣,一打鼓,好戏就正式开场了。

可?是这戏却?并不是一出轻松的戏。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在小河边上谈情?说爱,这男人虽不英武,但面容周正,这女人虽然不是绝世的美人,却?眉眼弯弯,巧笑倩兮。

他们都穿着普通的衣裳,并不如?同传统的戏一般,有一身又贵、又华美的行头。

任谁都能看得出,这乃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感情?是这样的好,他们又是这样的勤劳,日日劳作在田间,为了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

这姑娘是如?此的善良,她看到村中有老人无依无靠,也?会?每日做饭送去,她看到受伤的小鸟,也?会?留下怜惜的泪水。

幸福的日子本该永存,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忽然有人自远方而来,这乃是呼呼啦啦的一大群人,为首的乃是一个面容威严的男子。

这男子看上去仿佛是个英雄,他身强体壮,身材伟岸,身边有无数美人陪伴,他哈哈大笑之间,就有无数人俯首。

看到这里,有些一直生活在银州的人脸色已变了。

他们已认出了这个形象是谁。

此人正是马空群!

果然,这英雄般的人物,却?残暴的不能再残暴!他一来,就霸占了所有的土地?,这对少年夫妻的土地?,原本是自己的,可?是如?今却?不再属于他们。

丈夫求爷爷、告奶奶,这才把自己原先?的田拿来佃,银州的田有黄河浇灌,是如?此的肥沃,他们种出了

好多好多的粮食,可?是却?没有丰收的喜悦。

粮食收割的那一天,万马堂冲过来,抢走了所有的粮食。

丈夫绝望的反抗着,因为他的家?中并没有闲钱,今冬若没有粮食,他们一定会?饿死的。

但这有什?么办法呢?这没有任何的办法。

丈夫被打破了头,妻子彻夜不眠不休的照顾他,借钱去给他治病,丈夫的病好了,家?里也?欠了一屁股债。吃不起、喝不起,丈夫和妻子相拥而泣。

但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万马堂又来了,这一次,他们看上了温柔善良的妻子,把她拉走卖给了皮条客。

纯洁善良的妻子从没做错过任何事,可?是她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她在台上绝望的恸哭着,而台下,竟也?传出了啜泣的声音。

被万马堂殖民的那段日子,乃是银州人心中永恒的痛楚。即使?如?今三年已过去了,但只要一个小小的引子,他们立刻就会?回想起那段噩梦般的日子。

恸哭的妻子,被残忍的折磨的妻子,不正是过去的二十年中的每一个银州人么?

妻子已完全失去了最开始的清纯与美丽,她形如?枯槁,神情?麻木,一步一步的走向枯井,想要结束自己痛苦的一声。

这出戏剧,实在是太过浸入,以?至于所有的观众,都被代入了其中,忽然有人尖叫道?:“阿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台下有那酸腐之人争论道?:“她都是个失贞的女人了,合该自尽保全脸面!”

另一个女人立刻尖叫起来:“是万马堂害了她!万马堂才该去死!”

那酸腐之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声道?:“她对不起她的丈夫!她丈夫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完了!”

那女人也?立刻大喊道?:“王老五!你给万马堂做过账房!你也?是万马堂的走狗!所以?才说这种话!”

王老五急了,立刻道?:“我是被逼无奈!我家?里还有老母妻儿要养活……!”

周围的人顿时都冷嘲热讽道?:“你被逼无奈就不用死,阿姐被逼无奈就要自尽么!”

王老五涨红了脸,嘟嘟囔囔道?:“不……不一样,她……她是女人!”

周围的女人

瞬间炸了锅,乱糟糟的喊着:“女人怎么了!女人就该去死么!”

女人并不是天生就温驯可?人的,只不过是知道?若不温驯就活不下去,谁要受这些臭男人的鸟气?

银州因为公主当政,对女性是大开方便之门,如?今银州城里的女人们,胆子又大,人又泼辣,见这酸腐的王老五死不认错,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光骂还不过瘾,还要上手推搡,上指甲抓挠,上拳头去打他。

当值的灵武卫对这种事情?当然早都见怪不怪了,他们特定等王老五被打了半天之后才过去维持秩序,王老五来时人模狗样,走的时候是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破了,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一个身材粗壮的妇人唾了一口,大骂道?:“活该!活该!”

人群中就爆出一阵哄笑。

而台上的事情?也?发生了变化。

一个高?贵的女人来到了这里,她温柔、美丽、善良,却?也?聪慧,富有勇气,她如?同天女下凡一般,挫败了万马堂的阴谋,让整个银州都从这种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说的乃是公主。

每一个银州人都明白他们如?今幸福的生活,是谁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