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它不仅依旧拿着剑刃抵着白穗的额头,身上的剑气更甚,隐约有靠近的趋势。
“你,你干什么?明明是你自己突然发脾气了,我从一开始就有商有量的,我都说了可以和你缔结契约了,你不是也挺喜欢我的吗,是你自己先不满意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恼羞成怒了要杀人灭口了?”
剑没有再靠近,只是强烈的剑气又覆在了白穗身上。
白穗能够和它交流,这一次也能从它的剑气里感知到它的情绪。
“你说你不是不愿意和我缔结契约……?那你刚才为什么突然砍冰台?”
“……因为不满意主仆契约,觉得该你当大哥,我当小弟?”
这次那剑立刻点了点剑柄,肯定了白穗的意思。
“???”
你还真她妈敢想啊,哪有剑当主人,剑主当仆从的?
而且这种情况不就是陆九洲他们千叮咛万嘱咐,说是最不可行且最不能干的。
他们说如果制服不了干脆不要这把剑也成,不然到后面很有可能被剑反噬,变成了剑的奴隶不说,更有可能走火入魔。
白穗想到这里心下一惊,脊背也有些发冷。
她看着眼前这把渐渐逼近自己的金剑,之前觉得这上面的光亮有多耀眼神圣,现在就有多可怕诡谲。
剑择主,还想反客为主。
即使后面没有被反噬入魔,作为剑修任由剑来驱使,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剑修的傲骨都给丢没了。
想到这里,白穗眼眸冷了下来,前一秒的慌乱此时慢慢变得坚定了起来。
“我明白了,所以你是还是愿意和我签订主仆契约的。”
“只是你是主,我是仆对吗?”
金剑抖了抖剑身,没听出白穗语气里的冷漠。
只高兴对方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高兴的在半空挽了个剑花。
不仅是在整个修真界里弱肉强食说生存的法则。
同样的,剑修如此,剑也是如此。
只是剑的世界要更加纯粹单纯,主与仆,服从与征服,没什么太多勾心斗角的关系。
就像现在,它之所以想要和白穗签订这样的主仆关系,只是单纯因为生了灵有了意识,不想要被压制。
它比白穗强。
它自然就该当老大。
再简单不过的想法。
在之前陆九洲进剑冢取剑的时候同样如此,天昭也不愿意签订主仆契约。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剑,尤其是这样的神兵,多少有些傲气,不愿意屈服于比自己弱的人。
同样的,一个想要有所为的剑修,也是决不能成为剑的仆从的。
白穗在进来之前就被陆九洲和顾止给了忠告,她是有做好和剑硬碰硬的打算的。
只是她怕麻烦,更多的还是希望能够和平商议解决。
可是瞧着眼前这剑,这样强势霸道的性格想来是不可能的了。
高兴了一阵子的剑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白穗回应。
它靠近了些,打算将自己放在白穗手中。
――它想要取白穗的掌心血以此来缔结契约。
在那冰冷的剑刃贴过来的瞬间,少女猛然收回了手,同时后退了几步与它隔开了不短的距离。
金剑一顿,被白穗这猝不及防的反应给弄得有些恍惚。
“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白穗从空气中溢出的剑气里读懂了它的意思。
她红唇微启,凝了灵力化为了一道剑刃。
“我也是愿意和你缔结契约的,不过和你一样……”
“我为主,你为仆。”
白穗此话一出,周围原本还算平和的剑气一下子寒意料峭起来。
宛若一座冰山骤然压下来,要不是她还用灵力给撑着,肯定被这巨大的威压弄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过即使没有被压倒,那逼人的寒气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从外到内,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全然都被冻结了一般。
怪不得之前888会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和沉翎一起进剑冢。
这寒气跟万年寒冰似的,她一血肉之躯哪里受的住?
白穗冷的牙齿打颤,浑身哆嗦。
她的头发,眉毛,连同睫毛上都挂着浅淡霜雪,朱红的唇也冻得青紫。
要不是她是冰灵根属性,换作其他人过来,可能寒气压上来就给冻碎了。
它没有立刻攻过来。
只是用剑气来施加压力给白穗。
它想要等到她撑不住主动求饶,然后再缔结契约。
白穗也感知到了它的意图。
她咬了咬牙,竭力压制着自己不要再颤抖,而后指尖微动,碰触到了冻的表面生冷的储物戒指。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差不多了,沉翎应当取到了自己的本命法器。
白穗渡了灵力进去,一块剔透的暖玉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短暂的温热过后,那玉石的表面也骤然覆上了霜雪。
那剑不知道白穗要做什么,只看到她试图渡灵力进去,全然无视了它的威压。
它剑身金光闪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