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白穗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在拿着包袱过来的时候也只是觉得他们视线或直白或隐晦的,一直盯着自己看。
等到她感知到看过去的时候,又飞快移开了。
奇奇怪怪的。
她这么想着,也不再管他们如何看自己了。
只径直往桃源女修她们的住所走去。
白穗过去的时候桃源那边的人也正好往房间里走,瞥见少女的身影一顿。
还没等对方开口,白穗便先一步解释了。
“那个你好,我是昆山的剑修,就刚才和蓬莱的弟子打了一架的那个人。我们打了个平手,不过他看在我是女修的份儿上把房间腾让给我了,所以这几日可能我要来这里叨扰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刚才动静那么大,飞舟上的人想要不认识白穗都难。
只是当时两个速度太快,距离得也有些远,也没看太真切。
在大多修者的印象之中,无论是昆山的剑修还是其他宗门的剑修,男修倒也算了。
其中女修或多或少身材都较为高大,行为举止也大大咧咧颇为粗鲁。
倒不是偏见,前日苍山派的一个女剑修早起练剑的时候就把飞舟砸了个窟窿。
大约有了对比,突然看到了像白穗这个娇小可爱的剑修,恍神了下。
“啊你好,我是桃源的弟子,你叫我花芜就好。”
“你好,我是白穗。”
两人客客气气打了个招呼,又有的没的寒暄了几句。
这时候天色也不早了,花芜看了一眼白穗手中的包袱。
“你的东西只有这个吗?还是还有没有搬过来?我现在正好也没什么事情,要是太多了的话我可以过去帮你拿。”
“没了,我出门比较随便,只塞了几件衣服就完事了,没带什么东西。”
白穗一边解释着一边往里面看去,因为每一个房间房门都是紧闭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儿。
“你在找你的房间吗?唔,我记得风祁道友住的地方就在我们师姐旁边,那就应该是那里了……”
她觉察到了白穗在找房间,顺着给她指了下最边上位置。
最边上位置是整个飞舟最迎风的地方,风很大不说,有时候运气不好碰上下雨那雨点子卷着风就进来了。
房间里更是濡湿一片。
也不是不能用灵力去挡。
风祁属性为风,生负龙骨很是亲水,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环境恶劣到不行的地方,对他来说和如鱼得水没什么区别。
白穗跟着花芜来到了自己这几日要住的地方,看着窗户在风中摇摇欲坠,地上水泽堆积。
床板上连床被子也没有,跟个山洞没什么区别。
她神情微妙,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少女显然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屋子里面的情况。
嗯……怎么说呢。
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该说不愧是蓬莱弟子吗?
这飞舟上一开始只有风祁一个人,这房间是他选的,也一直都是他在住。
桃源的弟子也是刚被接上飞舟,好房间都被其他宗门的弟子给选了,住的地方条件相对而言也差了点。
起初花芜还诸多不满。
此时看到上面的风雨都被风祁给挡了后,她再说不出什么抱怨来了。
“……我原以为我们住的地方已经每天风声呼啸的已经够惹人心烦了,如今看来我们多多少少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可我的福气却到头了。”
一时之间两人盯着这潮湿残破的房间良久,同时陷入了沉默。
有那么一瞬间白穗突然有些怀疑,刚才那一场比试风祁是不是故意露出破绽输给她的。
毕竟这样的房间,怎么想也不算是奖励。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风祁应该不是故意的。
他以为白穗和他一样,他是风水属性,而白穗是冰灵根,也算得上水属性。
估摸着以为她也会喜欢这里,再加上剑修一向奉行苦修,这种环境和平时修行相比而言也算不了什么。
所以这才没过多解释。
的确,白穗回想起自己入昆山之后的种种修行,和在这种屋子里住几日相比起来着实轻松不少。
――可这并不代表她就喜欢住在这里。
“……我还是去外面住吧。”
良久,白穗拿着包袱耷拉着脑袋这么有气无力地说道。
外面风大,但没这么多积水。
而且她的灵力也还没有多到可以连续几日,凝一个罩子抵挡风雨的程度。
若是白穗是个男修,或者和苍山那个长的人高马大的女修一样也就算了。
在外头住几日将就下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可是白穗恰好是那种娇娇小小,纤细漂亮的女弟子。
而且刚才和风祁交手时候也受了好些伤,虽然吃了丹药,若不仔细养护着还是有恶化的可能。
花芜心有不忍,看着白穗背着包袱转身准备离开去外面找个地方以天为被的时候,下意识唤住了她。
“那个白穗道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要不这几日就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