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她又跑了。
桑子俞当时气急,打算这一次将她带回来后直接囚了了事,再不心软半分。
直到寻到了合欢宗,对上了那妖修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也觉察到了合欢宗与妖修的勾当。
他眉宇之间生了些郁色,山洞里的光亮明灭,看不清神情。
“我一方面庆幸她这一次不是像往常那般狠心弃我而去,一方面又恼她什么也不与我说,擅自决断。”
清岫看向这个印象里从来面无生气,不近女色的青年,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单单只是有了钟情之人,就能发生这般大的改变吗?
简直判若两人。
他说不出什么感受,有些害怕自己也因为这样的感情变得这般陌生,不像自己。
清岫压着唇角,余光瞥了一眼只留意着听着旁的事情的少女。
在要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一旁的桑子俞不知什么时候也在注视着他。
那双眸子没什么焦距,里面情绪闪烁,看不真切。
但是清岫的直觉告诉他,桑子俞似乎看出了什么。
好在青年不是个话多嘴碎的人,在清岫注意到他的后一秒,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落在了图纸之上。
“合欢宗一共有三个门,因为我之前去过一次,最近的戒备只会更森严。”
“我从南边往水牢方向过去,你们的话,我建议你们分头行动。风祁和清岫正门入最好,白穗和谢长庚在旁门主要应付其他弟子,至少不要让他们一听到动静就赶到正门汇合,尽量拖延下时间。”
桑子俞所说也正是谢长庚所想,他对合欢宗虽不怎么了解,却也知道她们的阵法极其难缠。
困在其中不单单是容易被抽干耗尽灵力,而且她们擅长蛊惑魅术,一旦露出了破绽要进入对方神识简直轻而易举。
到时候便不是输赢的问题,连神魂都要被攻破溃败。
这也正是合欢宗的可怕之处。
交代完大致情况后,风祁这才想起了什么抬眸询问。
“对了,你还没说那个妖修是什么属性,真身又是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之前不是和他交过手了吗?”
对于桑子俞的话风祁很是意外,显然没料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我是与他交过手,只是那妖修很狡猾,趁着我雷劫之时攻击时候用水导了雷。”
也就是说那妖修所用不是他自身力量,而是用水引雷加诸在桑子俞身上。
“而我当时主要是与合欢宗那女修缠斗,分身乏术。他若不是沧海的妖修我可以断定他的属性为水,沧海的妖修就算不为水属性也是能驱使海水的,所以我并不能判断。”
他皱了皱眉,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当时那妖修完全是可以对他发难,联合着合欢宗的人把他给制服,然而对方并没有使出全力,好似故意放他离开似的。
又或者是在刻意隐藏实力。
这很不合逻辑。
他既是合欢宗找来的妖修,没理由对他放水。
有且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顾及昆仑,毕竟桑子俞是昆仑主的亲传弟子,只要他低头认个错想要回宗门再容易不过。
还有一个可能便是——从一开始对方的目的便不在于他。
青年在想什么风祁并不知道。
他抱着手臂思索了下,想着左右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反正他属性为风水,对上别的妖修可能情况不明,但是若是沧海的并不存在属性相克的情况。
“那我们今晚便动手吧。”
晚上虽然于妖修来说可能更有利,但是从综合情况来看,合欢宗的人是大多数。
主要还是在对付后者上。
到了晚上的时候,白穗他们兵分三路入了合欢宗。
合欢宗周围布着结界,谢长庚和白穗打算先破了偏门的一处,引起他们的注意,声东击西,让他们好顺遂进入。
偏门的结界相对薄弱,不过于他们两个金丹初期的修者来说要破开也有些棘手。
白穗凝了剑气与谢长庚一并蓄力,剑光凛冽于长空,似开天辟地一般重重砸了那结界!
原以为要费不小的气力,结果剑落的瞬间,“咔嚓”一声,结界便碎了开来。
“怪不得桑子俞之前敢一人前去,这地方连结界都这么脆,怎么可能拦得住外人?”
谢长庚没有白穗想得那么乐观,他心下隐隐不安。
往往太过顺利的发展,意味着之后潜藏着更大的危机。
可这个时候想要暂时撤离已经不可能了,剑已落,结界也破了。
这样大的动静足够引来整个宗门的注意。
几乎在剑落的瞬间,合欢宗的弟子便赶到了偏门方向。
和白穗他们所预料的一样,她看着面前布阵引剑的众人,侧身避开了无数道剑气和红绫。
不过她并不打算和她们正面交锋,寡不敌众,短时间没什么,长久下去必然是他们占下风。
白穗和谢长庚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颜色。
两人御空往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