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龙骨,而是用风祁的性命来威胁蓬羽。
只要少年的生死在他手中,蓬羽是断然不敢轻举妄动的。
戚百里看着眼前人脸色苍白,神情惊惧的样子扯了扯唇角。
指尖一动,松开了对谢长庚的桎梏。
谢长庚咳嗽了几声,看到风祁像是没了支撑一般往下坠去。
他心下一惊,连忙俯身接住。
“回去之后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一字不漏都告诉那老东西,让他这段时日最好老实些,要是想让他徒弟活命,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他说到这里,眉眼冷了几分。
也不等谢长庚反应,一股水流冷不丁缠绕上了白穗的腰侧将她带到了自己这边。
“带着他滚吧。”
戚百里放走了他们,留下了白穗。
也不知道该说这是不幸,还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他对白穗有些情谊。
要是他真要对她做什么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早在她昏迷时候直接便会动手杀了她。
谢长庚知道现在留下来也没办法将白穗带走。
他眼眸闪了闪,朝着一旁脸色铁青的清岫使了个眼色。
清岫半晌也没有动作,青年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劝说。
“冷静点清岫,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当务之急是先回蓬莱,风祁现在情况危急,就算戚百里的妖气散了,他的神魂不能及时稳固也得死。”
他说到这里斟酌了下语句,余光瞥了白穗一眼,而后隐晦提示。
“而且你别忘了之前白穗说过,她身上……”
有顾止给的飞羽令。
那是认了主的东西,哪怕是萧泽也破坏不了。
只要它在,白穗一渡灵力他就能感知到所在。
清岫咬着嘴唇,桃枝因为主人的紊乱的灵力也跟着颤颤巍巍。
直到血珠沁出,血腥味在唇齿之间弥漫,他才回过神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准备离开。
然而谢长庚带着风祁前脚刚出了水牢,后脚一股水柱缠着清岫的手脚将其狠狠拽了回来。
“?!戚百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刚才明明说了放我们……”
“我说的是你,不是她。”
银发金眸的妖修薄唇微启,视线凉凉落在了被囚于水牢里的清岫。
“我和人做了一笔交易。
有人要你,你得留下来。”
清岫他本就不打算离开。
他直勾勾注视着戚百里,面上似覆了霜雪。
“戚百里,既然那人要我,烦请你放了她。”
“不行。”
几乎是在清岫话音刚落的瞬间,戚百里便冷声吐出了这么两个字来。
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清岫气得不轻,连带着水泽也紊乱激荡了起来,好似下一秒就要破开。
“为什么?我们和你之间没什么情谊可言,可是白穗之前是如何待你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为什么……”
戚百里抱着白穗的手一顿,银色的长发似月华,拂过她苍白的面颊。
“……自然也是因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