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受陛下遗命罢。”
桓楚默默点头,两个人又回到了天子的寝殿里,跪在地上。
桓楚叩头道:“老臣无状,冲撞了陛下,万望陛下恕罪。”
承德天子勉强一笑:“这么多年,桓相也不知冲撞朕多少次了,朕知你也是为国,怪不得你。”
“老臣惭愧。”
天子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诸公,接下来朕要安心养伤,朝中诸事,便都托付在诸公身上了。”
天子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太子若是有什么错漏之处,你们可以送到朕这里来,趁现在朕还有些时间,还能教一教他。”
五位宰相垂泪道:“…臣等遵命。”
天子笑了笑:“好了,你们都去忙吧,朕要进药了。”
张渠低着头说道:“老臣有几句话,要单独面呈陛下。”
天子点了点头:“好,那张相就留一会。”
四位宰辅躬身退出长乐宫,张渠才重新跪了下来,叩头道:“陛下,陛下方才问臣太子可用否,以老臣愚见,太子如今可用,但是将来……”
天子呵呵一笑:“张相还是要朕换太子?”
张渠跪地垂泪道:“陛下,老臣绝无任何私心,老臣敢问陛下一句,若太子即位以后乱政,臣等将如何,社稷将如何?”
天子淡淡一笑:“他还没有做,你便知道他会乱政。”
张渠叩首道:“陛下,老臣看人一向很准。”
天子叹了口气,开口道:“陈矩。”
大太监陈矩,捧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这个盒子通体杏黄色,盒子上有一把澄黄色的铜锁,铜锁上有两个钥匙孔,
天子看着这个盒子,淡然道:“这是朕留下来的一道圣旨,张相也做个见证,等朕大行之后,便把这个盒子打开,太子便不会胡作非为了。”
“这道圣旨,就存在陈矩那里,要两把钥匙一起才能打开,朕本来准备给陈矩一把,太子一把,既然张相这样说,那给太子的那把钥匙,就交给张相保管。”
陈矩上前一步,把一把黄铜钥匙递在张渠手里。
张渠双手接过这把钥匙,向天子叩首。
“为了社稷,不得不得罪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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