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丢人了?”
夏歌微微一僵,半晌,“你管我。”
夏歌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发泄完了,滚完了之后,觉得有点晕。
夏歌喃喃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头晕呢。”
“是不是因为大师姐太好看了。”夏歌道,“才把我迷的这样头晕目眩的。”
系统友情帮她检测了一下身体。
少顷。
“宿主,很遗憾的告诉你,不是你被迷得头晕目眩,你是脑袋进水,要发烧了。”
夏歌:“哦。”
……那可真是遗憾啊。
夜半。
确实是发烧了。
夏歌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非常沉,头疼,脑袋疼,眼睛也睁不开,话也说不出来。
小傀:“让你作死。”
夏歌想说什么,然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嗓子很疼。
小傀:“我都告诉你你要生病了,怎么不准备药?”
——我原来觉得,可以熬过去的。
“你以前能熬过去,是因为叶泽在。”
小傀道:“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照顾你了。”
——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有点多,我忘记了。
小傀好像还说了什么,夏歌脑袋混混沌沌的,已经分辨不清了,身体的沉重和疲惫拉拽着她,一点一点的拽着她,往下沉,往下沉。
直到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 =
千魂殿。
血色的红毯从殿外一路铺到了殿内,勾角飞檐,雕梁画栋,精致无比,玉琢的宝座上,披着乌发的少女懒洋洋的翘着腿,一袭红袍艳烈若盛放的血莲,衬得她皮肤腻白,狭长的眼在眼角处微微挑起,浓密的睫毛下,那双黑瞳映着殿内明灭不定的烛火,显得诡秘至极。
血红的地毯上,穿着白衣的稚童低着头,讷讷不敢说话。
“白稚。”
少女的声音懒洋洋的,“三千傀儡兵,你拿不下一个顾佩玖也就算了。”
白稚低着头。
“让你派人去救前任祭祀,一个月了,你跟我说……”苏缠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过了半晌,她似笑非笑的抬起头,“连钥匙都没拿到?”
白稚微微有些冷汗,“出了些意外……”
“啧。”苏缠轻笑了一声,“真有趣,怎么你做什么,都会出点意外呢?”
白稚冷汗出了一身,“请教主大人责罚!……还请再给我……”
“眼睛还是耳朵。”苏缠单手托着下巴,歪歪头,笑的天真无辜,“一个,都可以的。”
白稚沉默了一瞬,半晌:“……眼睛。”
苏缠“嗯”了一声,唇角笑意浅浅,“自己去吧。”
确定了责罚,白稚反而松了口气,道:“遵命。”
白稚起来,半晌,像是又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犹豫了一下,“教主……”
苏缠:“嗯?”
白稚道:“探子说,菱溪山好像有位傀儡师。”
苏缠神色未变,“哦?”
白稚道:“不知道消息是否属实,但探子说……他被那小傀儡迷惑了整整一个月的心神,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甚至这次计划失败,也是因为在抢钥匙的时候被傀儡师的小傀儡自爆给困住了手脚。”
“但也多亏了这次,才让属下知道……原来我们的探子动向一直在被人监视。”白稚道。
小傀儡自爆唤醒了被摄魂夺魄控制的白刃,自然有了警惕之心。
苏缠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样啊。”
白稚犹豫了一下,“属下能否冒昧问一下……教主打算怎么办?”
苏缠声音懒懒的,却是没有回他,“去领罚吧。”
白稚道:“是。”
说完便告退了,留少女红衣如血,一人在殿上。
菱溪峰,傀儡师,小傀儡,反杀暗探。
倒是好一出精彩的反间计。
苏缠玉手探入怀中,细细摩挲着怀里微温的骨笛,过了半晌。
“来人。”
殿内唰唰窜出了三道黑影,蒙着面,对着苏缠单膝跪地,魔气四溢,看上去阴森至极。
“查一查那个傀儡师是谁。”
为首的黑影犹豫道:“教主,查到之后……?”
“怎么,这还用我教你?”苏缠轻笑了一声,眼眸温润,声音慵懒,“虽然有趣,不过既然挡了路,还是杀了罢。”
“遵命!”
三人领命而去。
夜色微微深沉。
苏缠顿了顿,终是将怀里的骨笛拿了出来,密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她摩挲了半晌。
最后又收回怀中,红衣如莲,终是一言未发。
无论白骨凄凄,抑或成神化魔,于那个人而言,都是一场无谓的笑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