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小小病娇(2 / 5)

,想着至少把【秩】的人引过来,虽然他们也不一定会管,但是……

她为什么要这么多事!谁来体谅她还是个孩子!

窒息!

然而夏歌还没骂完,眼前的一切瞬间让她所有的想法都哽在了喉咙里,半个字也吐出不来——

那是淋漓的鲜血。

两个男人,一个眼熟的女童。

锋利的,漆黑的匕首。

女童粉色的绸缎上,沾染了满满的血腥味,其中一个男人低着头,背对着夏歌,乌黑的匕首尖从他背上透了出来,在漆黑的巷子里,夏歌可以看到那匕首尖端折射着鲜血的赤光。

一刀毙命。

喷涌的鲜血染红了女童的衣服,曾经见过的缠着眼的雪白绷带落在地上,明明满身的鲜血,那双浅灰色宛若蒙了一层雾气的玻璃眼珠却透不进半分的血色。

她无神的眼睛,好像是凝视着巷口,也像是在凝视着迟来的夏歌。

无神。

无光。

像是,当年遍体鳞伤,满身鲜血的豆豆。

这目光在说。

——你怎么,现在才来。

夏歌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瞬间被那目光揪紧,然后一点一点的掰开拧碎。

一边的男人尖嘴猴腮,瞠目结舌,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竟然会有如此的杀伤力,下一刻,他喃喃道,“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啊——”

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从夏歌身边踉跄地跑过去,满脸惊惶,嘶声嚎叫——“杀人了!!!”

夏歌一伸腿,那个嚎叫的男人一下被夏歌绊了个狗啃屎,再起来的时候已经被磕掉了门牙,捂着嘴,瞪大眼睛盯着夏歌,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夏歌抬眼看他,眼瞳冰寒,隐约渗出一点紫芒,“闭嘴,滚!”

那紫光摄人,一瞬间,从内心泛出的一种本能的遵从感让男人身体一震,随后连滚带爬的慌张跑走了。

另一边,女童把漆黑的匕首从男人胸口□□。

鲜血喷出。

女童一躲也没有躲,任由细白的脸蛋和脖颈染上鲜红的血渍,男人的尸体慢慢滑下,最后头颅倚靠在在了女童细瘦的肩膀上。

女童脸的方向对着她,那双浅灰色如玻璃一般的眼瞳,看不见丝毫的光。染着鲜血的雪白脸颊上红唇似樱桃,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是那唇更红,还是血更艳。

麻木的,没有表情的脸蛋。

一身的鲜血。

黑暗的巷口,透不出一丝的光。

夏歌想起了豆豆。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年岁。

却也是如此,披着满身鲜血,双瞳无神,满脸麻木。

——如果刚刚她来早一点。

——如果她刚刚不那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寂静黑暗的小巷,没有光。

今天,没有下雪。

女童慢慢抬起头,男人的重量搭在她身上,她也不在意,手中黑色的匕首滴着血,她喃喃自语,“母亲说,俗世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依然是那天,回答她问题一般甜蜜又羞涩的声音,带着孩子一样的迷茫和天真。

染着血色的天真。

夏歌忽然就有点冷,从心脏蔓延出的,冰冰凉凉的冷。

像豆豆带着满身鲜血跪在她面前时,落在她眼里的,那凄冷惨白的雪色。

那么绝望的时候。

夏歌曾经想。

要是那个时候,谁能来救救豆豆,谁能来救救她们,就好了。

可是……

女童呢喃了一声,轻轻舔了舔唇边的血,她像是在问夏歌,又像是在自问,“所以,你是来救我的吗?”

夏歌无言以对。

听不到夏歌的回答,女童也不在意,“不是来救我的,就是来抓我的啦。”

“……”

“或者,是个路过的人?”

“……是谁都无所谓了。”女童扪心自问,“无论你来做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活着那么苦吗?”

夏歌沉默。

得不到回答了。

“不过还好。”女童舔了舔唇边的血,似乎也没有期望她能回答,只是喃喃,“……血是甜的。”

她微微一笑,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也很暖。”

温热的血洒在身上的时候。

就不冷了。

……所以呢?

——有那么一瞬间。

夏歌突然开始憎恨起刚才那个自己。

那个事不关己的自己。

无比憎恨。

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漠不关心,会让一个曾有希望的人陷入多大的绝望。

往往让人心冷下来的,不是困境。

而是旁人的漠然。

明明只要拉一把,就不会这样了。

明明……

夏歌走过去,把女童身上的尸体挪开,踢到一边,沉重的尸体落在地上,扑通一声闷响,像是砸在人的心上。

令人心颤。

她伸手,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她脸上的血,轻声道。

“你错了。”

“血不甜。”

女童没有像之前那样,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