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管吗?”
恶灵山召唤恶鬼和傀儡的人不是她!
她虽然并不在意这些非议,但是……
她也希望,菱溪峰能给她一个清白。
……这些且不谈。
但凭什么让她留下镇魂?
“众所周知,镇魂是我菱溪峰老祖之物。若你没有被逐出菱溪峰,我自不会强求,但你既已不是我菱溪峰弟子,此物留在菱溪峰自然是理所应当。”掌门声音冷漠,“至于真相……”
她嗤笑一声,“若你没有勾结魔教,暗修傀儡术,我自然可以去寻找真相,还你清白!”
夏歌怒道:“我没有勾结魔教!”
顿了顿,“而且没有证据,您怎么知道我修傀儡术?”
“哈。”掌门冷笑一声,随手一挥,空间一瞬间撕裂!夏歌瞳孔微微一缩,她感觉到了奇异的波动,指尖上一直隐身的流银戒指一下亮起来,下一刻,撕裂的空中,落下了一根玉笛。
玉笛摔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到夏歌脚边。
玉笛温润,玉质中流淌着细细的血色。
流银戒指的空间竟然被撕开了!
众人大惊!
“这不是……召唤恶鬼的那只笛子么……”
“难道说,夏无吟为了炼成万魂丹,故意放出恶鬼……?”
“……这太过分了,死了多少人啊。”
“……”
也有人窃窃私语,“掌门出关后,裂空手倒是又精进了不少……”
“……”
掌门声音淡淡的,“这是召唤傀儡的八荒笛,想必当时去过恶灵山的人都认识——你可还有话说?”
夏歌闭了闭眼,没再说话——她没什么话好说,只是觉得很冷。
她虽然是傀儡师,却从未用傀儡术做过哪怕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叶家二百多口人,也不是她杀的。
她只是借着这具身体,苟延残喘的孤魂野鬼。
可是没有人会信的。
信你的人,你什么都不说她都会信,不信你的人,解释一万遍,也不会信。
毕竟,事不关己的人,只愿意相信他们想相信的。
一边看着的碧玺很急,她想要站出来说话,但想半天,又不知道说什么。
掌门敲了敲拐杖,刚要开口让人把夏歌拿下,然而话未出口——
“真有趣呀。”
少女的声音轻巧的响起来,“只是因为不是菱溪峰的人,所以,无论真相如何,都不管不顾了吗?”
夏歌一愣,抬起了头。
众人目光各异,夏歌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盈盈笑眼。
是毛晴。
毛晴出来看她,少女一袭丹枫素衣,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她走到夏歌面前,躬身捡起了地上的八荒笛,放到了她手中。
八荒笛的触感冰冷,少女指尖蹭过她的手心,隐约温热。
毛晴的声音,轻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是你的。”
随后又笑。
“自己的东西掉地上了,要学会去捡起来呀。”
——这是你的。
她默默在心里说:“你是我的。”
夏歌拿着笛子一动不动,望着她,不知为何,毛晴的声音明明很好听,她却像是被一条毒蛇缠上了一般,浑身冰凉。
她说不出话来。
毛晴——或者说,苏缠怜悯又可怜的望着她,像是在看一只雪地里找不到方向的猫儿,天诛绫被她踩在脚下,她的手轻柔的摸上了夏歌的脸颊,声音轻轻的,“你很难过吗?”
夏歌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怎么样也说不出话来。
毛晴……毛晴不是毛晴……是……
“你是谁?!”掌门一眼就看出了毛晴的不对,压抑着愤怒,声音冰寒如霜雪。
“你看上去快哭了。”毛晴的声音轻柔,“告诉我,谁欺负你,谁让你难过了?”
对于掌门的问话,毛晴却连看都不看,只是望着夏歌,唇角的笑容浅浅的。
细细的,温柔的。
前世的夏无双在她股掌之中,这一世的夏歌,也是她的掌中之物。
只是,上次她放手了,这次,她不会再那么傻。
是她的,就是她的。
真好。
她密密的织网,让这个人走投无路。
她唯一的信徒,不可以去爱别人呀。
毛晴轻轻的问,“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呀。”
夏歌一动也不动。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叶泽,又看了看眼前温柔的少女,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太巧了,刚刚好,她从李流那里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真相之后,师姐没多久就被移到机关重重的养心殿,这个人肯定知道她会夜探,叶泽也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可是明明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的叶泽为什么突然看破了她夏无吟的身份?
不,不对,她是夏歌,她为什么要背负秦双的一切,这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啊,她……
桃花流水。
师姐的声音似乎又在耳畔。
她摸着她的脑袋,眼角眉梢染着温柔。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