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来就白,涂上之后又红又艳,直接可以冒充小姑娘了。
但嘴巴有点粗野:“真他妈的好看。”
“说这种话,牙牙可不会长出来的,要说,谢谢姐姐,真的好看!”陈美兰轻轻点着他的小嘴巴说。
孩子都会学说脏话,你得从小就纠正它,小狼为了自己的牙,果然说:“谢谢姐姐,真的好看。”
陈美兰拗不过擦一点让俩孩子高兴一下,出门就揩掉了。
她也知道,男人对性会是一个抛物线,它终究会落下。
但当那个抛物线在高峰的时候,等它落下来也是个麻烦。
阎肇在收拾席梦思上蒙的那层布和里面还有海绵,他全拆了下来,洗干净了,正在衲针线,看样子是准备衲个褥子什么的。
陈美兰最近和阎西山来往得有点多,不是她想跟他见面,而是她必须盯着阎西山,稍有不慎,十几条人命,阎西山再重蹈覆辙,十几个家庭又要完蛋。
但她不能让阎肇对她产生想法,跟阎西山之间所有的往来,就都要说的清清楚楚。
“我今天见西山了,和他谈了一下安全生产的事,我说服他了,他愿意扎扎实实安装生产线了。”陈美兰先说。
“不要对他笑。”阎肇居然来了句。
意简言骇,而且特别可笑的话,陈美兰回头,他一本正经的,一脸浩然正气,可他怎么会说那种话。
这小孩子气的话就好像一个小高中生在生闷气,发脾气一样。
他这是认真的吗?
他该不会又在吃醋,而且是吃阎西山那个渣渣的醋吧。
“今天晚上我过来。”陈美兰于是主动声明一遍,让这个愿意干活的男人高兴是她的责任。
但还有个问题:“那个……疼,我妇科肯定没病,你说会是因你的原因?”
阎肇本来在穿针,穿了几下没穿过去。
陈美兰接过针,放在舌尖上舔了舔,替他把线从针眼里穿了过去。
阎肇接过针,居然来了句:“你是不是心里并不愿意,才疼的?”
难道女人要把我愿意三个字写在脸上吗?
还是要学琼瑶剧的女主角,大声的喊我愿意,就不疼了?
陈美兰难道要直接说尺寸,那他会怎么想,他知道她原来有过丈夫的,那她还要不要脸啦?
她把针递了过去,盯着阎肇,盯了很久,他耳朵通红,红透了。
引针入布,那铁砂掌还是一双灵活的,能做针线的巧手,就是缝的有点难看,那针脚简直,蜈蚣再世。
陈美兰等着听答案,她的意思是时间可以短一点,可以轻一点,可以……总之,他得给她个承诺。
“我会轻一点的。”
阎肇抱着大床罩走了。
当天晚上阎三爷得了一床舒服的大褥子,铺在身下,舒服的嗷嗷叫,直夸阎肇比西山好一万倍。
夜色朦胧,陈美兰哄睡了孩子,已经上了平坦,柔软,舒适的,不会嘎嘎叫的大床了,不过阎肇还在外面忙碌,在给院子外面两株大牡丹浇吃剩下的鸡汤。
秋来补牡丹,明年花开的繁茂。
听他忙碌着,陈美兰心里就是一声叹息。
阎西山家的老宅被阎肇打理的如此干净整洁,真有列祖列宗,那灵魂也会住的安安稳稳。
他家的老宅却被吕靖宇和周雪琴糟蹋成了个大猪窝。
虽说没有深聊过,但他父亲阎佩衡在首都,从来没给小旺和小狼敲过一个电话,更没跟她直接沟通过,甚至阎肇也不提让她上首都见见公公,大伯大嫂的事。
所以阎肇跟父亲之间矛盾也挺深吧。
要叫阎佩衡老爷子知道自己家的老宅子是现在那个样子。
阎肇和他父亲之间的矛盾,只会更深的。
但愿阎肇别去一支队,也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