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一个蹦子跳过去,一屁股就把他二叔给挤走了。
阎卫笑呵呵进了厨房,见齐松露正在摘豆角,于是问:“要我帮忙吗?”
“不用。”她说。
阎卫懒洋洋的坐到了凳子上,颇为享受。
就上回齐松露拒绝了他的求婚,他也不担心啥,因为他觉得,陈美兰肯定会帮他说合。
他和齐松露结婚,是早晚的事。
不过就在这时,齐松露突然说:“对了,前几天你前妻米兰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原来你仅是求婚就求过八次,结婚十年,每天她都是在床上吃早餐,她还说,要喊你回去复婚,你什么时候走?”
一下子,阎卫给吓的跳起来了。
米兰在首都,现在没有任何收入,当然过得极为凄惨,而且经常打电话缠着,想跟阎卫复婚。
可阎卫自从见了勤快,善良,温柔的齐松露,才知道好女人该是什么样子,如今提起米兰就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会跟她复婚。
不过米兰从哪儿找到的齐松露的电话。
怕不是有毛病吧,她居然把俩人的私生活讲给齐松露听?
怪不得他求婚齐松露不答应,而且冷淡的不得了。
却原来是米兰捣的鬼。
这下阎卫不敢偷懒了,老老实实出门打水,洗菜,乖的跟兔子似的。
且不说阎卫突然之间变勤快了,阎肇自打一进门,也没停歇的,一直在干活儿,扫院子,替孩子们揉衣服,揉完还要把陈美兰的车给擦的干干净净。
有男人干活,女人就闲了,齐松露见识过阎肇干活的麻利劲儿。
但总觉得今天他格外勤快,于是进了卧室,问陈美兰:“陈老板,阎局今天怎么回事,干活干的特别起劲儿。”
还能为啥,因为今天被阎西山给骂了呗。
事实上,周雪琴拿孩子的抚养权逼着阎肇跟自己相亲,等他点头之后,才扯了离婚证的事儿,陈美兰是知道的。
而且阎西山生气是因为怕胡小华要克死她。
但事实上,在九十年代,大部分暴发户都死于骤然有钱之后的膨胀。
胡小华能力太强,能让老板们富起来,但老板们富了之后把握不住自己才是他们出事的主因。
阎肇不信封建迷信那一套,找胡小华是为了帮她,这个陈美兰也能理解。
阎西山说她再婚过得更苦了,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于做了一辈子富太太,却活得无比憋屈的陈美兰来说,苦一点,但是有钱有事业,她就觉得比啥都好。
阎肇今天勤快的跟只扫地机器人一样,是以为她生气了,在卖力表现呢。
陈美兰并不生气,但也乐得阎肇多干点活儿,当然也就啥都不说了。
所以她跟齐松露说:“没事,你也回去休息吧,别太给阎卫好脸色,他那人……”
“犯贱。”齐松露吐了两个字,一笑,转身走了。
不过到了晚上,陈美兰渐渐觉得情况不大对,阎肇不管再怎么不善言辞,阎西山都那样儿离间他了,他怎么着都得给她示点好吧,而且她可是装了个生气的样子,一直没出过房门的。
她觉得阎肇今天应该很担忧,很不安才对。
怎么等那家伙洗涮完回来,看表情还挺乐呵的,好端端的,他有啥乐的?
男人上床了,撩起被窝,钻进来了。
自己装生气,对方不怕不说,还掩饰不住的乐,陈美兰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她想吵架,但要想吵架,也得先找个理由,于是,陈美兰就漫不经心的说:“阎局,我看你今天挺高兴的。”
阎肇坐到了床沿上,伸手抚平了被陈美兰弄乱的枕巾,望了她片刻,沉声说:“西山今天的批评,我全盘接受。”
这态度有点诚恳,搞得陈美兰吵不起来,她于是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紧接着,阎肇又说:“我知道你很爱我,也很爱我的孩子们,这份爱也让你特别辛苦。但你相信我,我不会像我父亲那样,负了你的。”
陈美兰愣了一下,突然省悟过来,阎肇今天这么高兴,是因为阎西山吵架的时候,曾指着她的鼻子说了句她爱阎肇的原因。
然后阎肇就相信了。
以为她真的特别爱他!
陈美兰心说,这些男人于女人怕不是有什么误解吧。
她上辈子吃过那么多苦,给两个男人伤成那样,怎么可能会再去爱男人。
钱不香,事业不香吗?
不过从来没见阎肇那么乐过,陈美兰也只能默认,拍了拍枕头,她柔声说:“睡吧。”
这温柔如水的妻子啊,在阎肇眼中,她既羞怯又妩媚,既温柔又动人,而且谁敢想,她居然会深爱着他,和他的孩子们。
“你能搞定胡小华吧?”他躺了下来,压抑着胸膛里的激动说:“搞不定我就再来一回硬的。”
陈美兰笃定得说:“可以。”
就为让熊大炮知道离了他271也能转,陈美兰都必须搞定胡小华。
毕竟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老,人最终都还是要靠自己。
尤其是女人。
再说阎西山这儿,连着几天上班,他都茶饭不思,恍恍惚惚,焦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