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从今天开始做超凡(三)(3 / 6)

口不言。

三十七个华夏人,最终只有四人通过挑战、带着组队的队友被守关人瞬移走,剩下的二十九人都变成半身树人加入罚站大军,整个过程消耗掉的时间大约是二十分钟;这让早一步抵达的犹太人二代们又生了一回闷气,早知道就别把参加挑战的优先权让给这帮华夏人,不然的话这会儿罚站时间都去掉一小半了。

九个犹太人二代参考了华夏人的组队方式弄出三个二人队,一个三人队,当小乔治和汤姆·摩根组队战到守关人面前时,他才明白为啥挑战过的人都对关卡内容闭口不言——那个守关的华夏人女性将手指向他时,两个直接投影到他的脑中的、快速运转的分频画面便充塞了他的整个灵魂。

这个场面和电子游戏“大家来找茬”确实很有相似之处,以极高频率展现的两个画面中,主人公都是一个人——也就是挑战者本人,播放的内容也很一致,是挑战者本人记忆中截取的片段。

也就是说……这个大家来找茬的游戏,事实上是让挑战者本人来经受自己带给自己的洗礼——同一时间、同一场景下,你的“表我”和“真我”,有什么不同处?

小乔治看到的第一段画面是他九年级时发生的事。他就读的私立学校费用昂贵,中产家庭的学生在学校里都是“平民”,只有他这种家长对学校大手笔捐赠过的才是学校里可以获得特别关照的“优等生”。在他升上九年级时,同年级中一名中产家庭的同学家中破产,却又强撑着颜面向银行借贷供应同学继续学业,理所当然地,这样的“异类”会遭受学生们的……霸凌!

小乔治本人早就忘记这件事情了,他完全不记得那个让全年级的同学嘲笑欺凌的学生叫什么名字——他本人并未亲身参与欺凌,他认为那是跟他无关的事,所以那个被逼自杀的同学根本没在他的记忆中留下印象。

而现在,小乔治看到了那段记忆的重演,他认知中的“我”、那个从小到大都善良热情的小乔治·j·洛克尔,无视了年级中的欺凌现象,好像根本没发现那个因为家庭破产而只能穿去年的衣服上学的孩子、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路边站牌;可旁边的画面中,另一个“我”,却频繁用厌恶、恶心、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向那个狼狈不堪的同学,并向围在他身旁的朋友抱怨:这个家伙为什么还在学校里?

小乔治哆嗦着手、忍着不适做完这道题,第二段画面,是进入大学的第一年。

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对小乔治来说是最适合发挥交际特长的舞台,他很快跟高年级那些光芒四射的、家庭背景对等的学长打成一片,他参加的登山团体气氛非常好,大家都很优秀,虽然实际上这个校内登山爱好者社团对登山没有多大兴趣,但在有闲暇的时候大家总是一块儿聚会、去夏威夷度假,又或是飞到欧洲滑雪。

在小乔治的记忆中大学校园生活是无比美好的、让他颇为怀念的,然而……在对比的画面中,他却看到了一张似乎有些熟悉又颇为陌生的脸。

这个人是……大一时自杀未遂办理休学的同年级同学,小乔治记得她和自己是同一届。

这个红头发的姑娘,好像也曾经是他们登山社的一份子。

她是怎么自杀未遂的来着?

小乔治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左右两分的画面中以极高效率播放的内容让他浑身不适、恶心欲呕。

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完全不记得名字的红头发姑娘只是登山社的一名过客,随社活动几次就看不见了,之后爆出了自杀未遂的丑闻,但也很快被校方压下,占据小乔治更多记忆的还是氛围放松、轻松惬意的大学生活,以及风趣、优秀的社团学长和朋友们。

但在另一个画面中,他简直如坠冰窖——家中从事房地产业的社团学长家中举行的party上,他的好友一边跟他坏笑、一边偷偷往酒精饮料中丢了两粒小药丸,而“他”,像是无奈于好友的搞怪一样,也回应了哭笑不得的微笑;之后他扭头和正打得火热的辣妞开心地聊天,眼角余光似乎看见好友把加了料的酒精饮料递给跳舞跳出一身汗的红发姑娘。

好友开车送红发姑娘回家时,用那种年轻人搞无伤大雅恶作剧的笑容招呼了几名社团学长挤上车。而小乔治根本没去注意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他和那个刚搬家到波士顿的辣妞在酒店情侣套间渡过了愉悦激情的一夜,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去管别的事。

之后,小乔治再没见过这个红发姑娘,在他听到的流言中,这个放荡的红发女喜欢**派对,还纠缠他优秀的好友好一段时间。

小乔治浑身无力,无法再按照挑战要求去继续指出这段对比画面中两个“我”的不同,他实在是做不到——当他产生了放弃的念头,眼前的画面渐渐破碎,让他极度陌生的“自己”如同碎裂的玻璃那样从他眼前消失,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让他腰部以下的感官神经变得麻木,他知道挑战失败了。

但不知为何,小乔治居然松了口气……不要再让我去看真实的自己了——就算是成不了超凡,也不要再让我去看了!

小乔治根本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在逃避、也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心中有种叫做懊悔、忏悔、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