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这狼崽子为了守住自己想要...)(1 / 5)

陆呦熬了一个整夜的通宵, 终于完成了小美人鱼主题的化妆舞会晚礼裙,发给了尚娴淑。

尚娴淑当然也很重视鹿风在ICLO上展示,因此向陆呦保证, 无论用什么办法,她一定会按时将完整的礼服送到第五号码头,和她交接。

清晨时分,陆呦疲倦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觉便睡到了傍晚。

神清气爽地走舱房, 便看到陆宁穿着不知道哪儿搞来的白西装,坐在顶层露台的咖啡厅, 弹钢琴。

他穿西装的样子, 清秀又斯文,五官虽带了几分不成熟的稚气,却也是英俊而优雅。

修长漂亮的手指快速地在钢琴键盘上跳跃, 弹着贝多芬的《月光》。

周围女士们看着他, 也是满眼的痴迷。

陆呦敏锐地注意到,白色斯威坦钢琴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银质小盒。

有不少女士都往小盒子里投了币,换来他礼貌微笑的道谢。

陆呦走到钢琴边, 往盒子里看了眼。

盒子里装的根本不是钱,是支票、甚至还有银行.卡、购物提货卡、健身卡......

陆呦:......

她弟弟是真的很有当夜店男招待、以色侍人的潜质。

小屁孩既然一脑门心思想要兼职赚钱,陆呦当然也没有打断他,随他去了。

她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到了杯咖啡, 醒了醒脑子。

顶层咖啡厅露台最高处的私人餐位, 陆呦看到了蒋铎。

他倚在阳光躺椅上,戴着浅色太阳镜, 手腕间...还系着她的黑丝巾。

虽然昨天说丝巾不要了,但那都是气话,这条丝巾对陆呦还是蛮重要的。

陆呦沿着雕栏的旋转楼梯走上去,却发现不仅蒋铎在,蒋家老爷子也在。

他两鬓斑白,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一条小毯子。

“蒋伯伯好。”陆呦礼貌地向老爷子问候了一声。

小时候院子里的小朋友最害怕的就是蒋家夫人,因为她总板着一张脸,看到小朋友靠近了也会呵斥。

但是对于蒋伯伯,小朋友们都很喜欢,因为他性格温和,兜里时时刻刻都揣着糖,看到小孩就会分发。

陆呦也总喜欢去蒋伯伯那里蹭糖果吃。

老爷子睨了陆呦一眼,干燥的唇开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混沌的音节。

陆呦想起蒋铎之前说的,老爷子中风了,说话不利索,不过思维应该是清晰的。

她问蒋铎:“蒋伯伯说什么呢?”

蒋铎淡淡道:“他问你,为什么还不跟我结婚。”

“......”

蒋老爷子翻了个白眼。

陆呦想到那场长辈们说好的联姻,蒋伯伯还总爱开玩笑,说陆呦是他们蒋家的人来着......

陆呦半信半疑,耐心地对蒋老爷子解释道:“蒋伯伯,我和蒋铎之间...现在只是朋友关系。”

蒋老爷子又嘟哝了一句什么。

陆呦望向蒋铎,蒋铎“如实”翻译道:“老爷子说,去他娘的朋友关系。”

“......”

蒋老爷子颤抖地抓起手边的茶杯,直接砸向了他。

蒋铎敏捷地躲开了:“老头,你可悠着点,当心血压又升上去。”

“你少气蒋伯伯吧!”

蒋铎淡笑着,不再开口胡言。

陆呦走到他面前,说道:“蒋铎,丝巾还我哦。”

蒋铎晃了晃腕间的黑丝巾:“不是不要了?”

“还是...要的。”陆呦说道:“昨天晚上气糊涂了。”

“我都给你找回来了,再气也该扯平了。”

“我不是...气你扔我的丝巾。”陆呦憋闷地说:“我气你这么冲动,就往海里跳,昨晚风浪多大啊!”

蒋铎似乎明白了过来,嘴角挑起几分笑意:“原来,是担心我。”

陆呦立刻反驳:“就算是一条狗,我也会...担心。”

“行吧。”

反正他也是心甘情愿当狗。

蒋铎摘下了腕间的黑丝巾,在陆呦面前扬了扬。

陆呦伸手去夺,他却没有给她。

“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捡回来的珍贵之物,不能就这样白给了吧,拿东西来换。”

陆呦就知道,像他这种锱铢必较的家伙,不会平白无故地当好人。

“你要什么。”陆呦摊了摊手:“那条丝巾就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没别的了。”

蒋铎打量了小姑娘一眼。

她穿着修身的波西米亚花花小裙子,裙摆飘在到小腿边,被风吹得招摇。

白皙细长,肌骨匀称的左腿脚踝间,挂着一条红绳,绳上挂了别致的小铃铛。

难怪,每每她走近,便又细碎轻灵的铃铛声。

蒋铎望着她脚踝间细长的红绳,漆黑的眼底升起几分意味深长:“我要它。”

陆呦低头看到自己脚踝上的红绳,惊讶地说:“你要这个啊?”

“嗯。”

“这是我在路边摊买的哎。”

一根也不过五块钱。

蒋铎盯着她白皙的脚踝,视线似乎抽不回来了:“就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