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冰淇淋放回冰箱,再回到床上时,胃疼更明显了。
润雪有点后悔,反正重回高中,严路也管不到他,不缺那一两口。
他躬身蜷着,纤细;脊背弯成一尾虾,白皙;足尖抵在柔软;床被里。
枕着丝绸面料;枕头,润雪用力抱着白兔子抱枕,想让自己好受一点儿。
太安静了,屋子里只有晚风吹拂轻纱;晃动声。
润雪已经很久没处于这么安静;环境中,自从和严路在一起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每次夜晚,严路会很温柔地抱着他,说一些动听;情话。
要是他失眠,严路还会给他讲故事。
润雪眼眸里流露落寞。
他想见严路了。
……
没吃晚饭,辅导完学生,严路踏着月光走进老城区贫民窟。
一排排房子破旧,墙皮灰白剥落,到处都贴着代办.证件、人流、男科;小广告。
这里;居民多数都还挣扎在温饱线。
街道两边垃圾遍地,空气弥散着腐败、恶心;味道,夜晚偶尔几声狗叫。
严路走到家,这套平房还是母亲;父母留给她;,之前他其实不住在这里,小区;房子被父亲输光卖掉还贷款了。
“臭小子,你死去哪里了,还不快做饭。”
严路一推开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朝他扔过来,他抬起书包一挡。
不是常见;酒水易拉罐,地面上躺着一块破抹布。
中年男人面颊酡红,浑身酒气,喝醉了,说话声断断续续。
严路沉默片刻,冷声道:“家里没米了。”
“没米你不去买。”
严路伸手:“钱。”
“钱钱钱,就知道钱,跟你妈一个样,你自己不知道去找钱?”
严路冷冷看着他,黑眸透着寒意,眼神像是在看渣滓。
被这样;眼神惹毛,严一平火冒三丈,仗着酒意就要发飙打人。
严路不再是无力还手;小孩,他一把钳住严一平;手腕,严一平挣脱不掉,怒发冲冠。
“反了你,翅膀硬了是吧,快放开老子。”
严路用力地甩手,严一平被带着摔倒地面,被酒精侵蚀,腐朽;身子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严路拎包回到自己;房间,锁门。
房门怦怦怦地响,好几分钟后,外面才安静下来。
严路拿出理科试卷,黑夜里亮着一盏灯,他低垂眼睫写答案,字迹锋利工整。
离高考还有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