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心底掀起巨浪,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走出房门。
在宅子里寻到一个正在修剪花枝的男家丁,她走过去,“你好。”
家丁转过身,眼神微顿,“请问您是,您是沈姑娘?”
“是的。”
“姑娘有什么事吗?”
“你先起来。”
家丁起身。
沈秀踟蹰片刻,“那个……”
她脸皮有点薄,有些不好意思问,但没办法,有时候就得脸皮厚一点,“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姑娘请问。”
“你看着我。”
家丁抬起双目,与她对视,很快又垂下双目。
“你看着我。”
家丁红了耳朵,“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你可喜欢我,男女之间的喜欢?”
听到这话,家丁轰地一下跪下来,“姑娘何出此言,奴不敢冒犯姑娘!”
“没什么冒犯的,你别怕,你就说你真心话,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家丁瑟瑟发抖,“奴不敢冒犯姑娘。”
沈秀蹙眉。想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她得另寻目标。
“好,谢谢你。”沈秀让他起来,“就当我没问过这件事,你没有冒犯我,是我冒犯了你,对不起。”
他又要跪,“奴不敢!”
“别别别!别跪,你继续忙你的吧。”她转身就走。
本欲打算再寻个家丁试试,
她又打消了找家丁的念头。家丁不敢冒犯主子,
即便她并不是这里的主子,但她此时是客人,也是主子。
就算真喜欢她,也不敢说的,说了就是冒犯主子。
她脑子里浮现出魏朝清的面容。要不去问夫子?她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真去问夫子喜不喜欢她,她这张老脸还挂得住吗。去问夫子,她是真不行。
问魏长生?他就一个六岁的奶娃娃,哪里懂得什么是喜欢。也不能问他。
她的视线穿过院墙。去外面,问一问村里的陌生人?
她摇摇头,不敢出去,还是小命重要。
就在这时,她看到之前在京城魏府里看守她的侍卫。自从她洗清罪名后,他就没再看守她了。
她没在意他,径直要走过去时,倏地驻足。
要不试试?侍卫兴许也会像方才的家丁那样,不敢冒犯主子而不敢说真话,但也不一定,她想试试。
沈秀走到侍卫面前。侍卫向她行礼。她用食指关节碰碰鼻尖,“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请问。”
她吞咽发干的嗓子,“你可喜欢我,男女之间的喜欢?”
“姑娘慎言!我已有心悦之人!”
她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对你开玩笑呢,你别在意,别在意。”
她尴尬地无地自容,转身就跑。
侍卫望着沈秀飞快消失的背影,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而后按住心口。
她方才为何那样问?他说不喜欢她,她的脸色明显很不好,是不是被他的言语刺伤了?
想到此,他的心脏又疼起来。
他的确有心悦之人,但那是在遇见她之前。遇见她之后,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向她靠拢,有一种飞蛾扑火似的不可控制。
他移情别恋,背叛了他之前心悦的女子。
这边厢,沈秀飞快地跑进自个儿屋里。
侍卫不喜欢她,已有心悦之人。证明她应该没有万人迷光环。但也有可能侍卫不敢冒犯她,而没说真话。
所以,身上有没有万人迷光环这事,还是不能直接断定。还需再看看。
吃过早食,魏长生同魏朝清一起去书阁。魏长生拿起笔开始练习诗词时,他从鼻子里哼出气,“舅舅,怪不得二皇子殿下要来我们这里呢,他竟然喜欢姐姐!他是为了姐姐来的!从前也没见他这么喜欢吃我们家的饭,也没见他来我们这里避过暑,他就是为了姐姐来的。”
魏朝清停笔,“你如何知道的?”
“吃早食之前,他去给姐姐送花了,还说心悦姐姐,对姐姐一见倾心。”魏长生说着,瘪起小嘴,很不高兴。
“沈秀如何回答的?”魏朝清问。
“姐姐没收花,姐姐不喜欢他!”魏长生开心地露出小白牙,几乎手舞足蹈起来,“姐姐不喜欢他,所以没把花收下。”
对于沈秀不喜欢司马朗这事,魏长生很是开心。
魏朝
清捏紧的笔松下来,
“难怪方才吃饭时,
二皇子心情不大好。”
他继续写字,写了两个字,他将笔搁在笔山上,“我出去一趟,你好好练字。”
径直步至沈秀房门前,魏朝清敲门。
“夫子,你怎么来了?”
魏朝清原是负手而立,见她开门后,他放下手,道:“背后论人,实乃非君子所为,只是我不愿你进火坑。”
他微微停顿一下,道:“二皇子姬妾众多,他见一个喜欢一个,很没有定性,实在不是良人,你莫要……”
“我知道了,多谢夫子提醒。我对二皇子并无意,夫子不用担心。”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