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阿娜尔古丽的转译,宝珍一时头大起来。他们为何如此计较容貌的高下之分。这叫她怎么回答?她也如何能得罪这两人?
若说他们都一样好看,那岂不是推翻了她先前说的话,说明她先前在说谎骗七王子。
她干笑,下一瞬,她按住额头,身体摇晃了一下,“唉!”
四王子与七王子同时出手扶住她,异口同声道:“怎么了!”
“想来是昨夜没睡好,这会子身体有些撑不住了,乏得很。”宝珍音量降低,气若游丝起来。
“快去床上躺着!”
他俩扶着她去床榻上。四王子要给她盖被子,七王子直接把四王子挤开,“一边儿去,我来。”
四王子也挤开他,“给人盖过被子么?会掖被子么?”
七王子一噎,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他确实没给人盖过被子,掖过被角,“这难道还是什么难事不成?”他又去抢被子。
两人各拉着被子一角,瞪着对方,互不相让。
被子都快给他俩扯成两半,宝珍忙不迭伸手,按住他们俩的手,“我自己来,自己来,不用劳烦你们。”
四王子和七王子同时僵住。
宝珍的手,按在他们两人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在他们手背上发酵成火苗,烧得他们俩耳根都红了起来。
抢走被子,宝珍收回手,“我先睡下了。”
四王子和七王子看着自己的手背,走出琉璃殿。
送走了两尊大佛,宝珍舒气。她
() 翻身下床。阿娜尔古丽:“公主,您不是要睡一会儿?”
宝珍坐到桌边,抓起一把瓜子,“不睡了。”
第二日,高昌王一行人动身去往楼兰。高昌离楼兰很近,只需三日路程便能抵达楼兰王都。
高昌王本欲与宝珍同坐一辆马车,只是这不合礼法,这么多人看着,到底不能做不体统之事。
马车里,宝珍靠着车窗,观赏外面往后退的的风景。
外面天高云淡,红叶满枝头,金色的胡杨林和潋滟的湖泊交相辉映。渐渐地,四周风景的颜色从金秋之色过渡到了碧色。四处遥岑寸碧,叠翠流金。
宝珍百无聊赖,与阿娜尔古丽闲聊起来,“楼兰国的王都是不是很大?”
“大,比咱们高昌王都要大几圈。”说到这里,阿娜尔古丽满目崇意,“以前的楼兰王都是没有这么大的,若不是我们伟大的楼兰王……”
她又开始说起楼兰王的丰功伟绩,从丰功伟绩说到他的容貌如何似天神,字里行间都是对楼兰王的崇敬与仰慕,“全西域的女子,没有不想嫁给我们王的!”
后面她又加了一句,“不对,是全天下的女子,没有不想嫁给我们王的!”
宝珍与她对视,笑了一笑。阿娜尔反应过来,连忙补充,“殿下,说不定您见了王上,也会想嫁他。”
“我为何要喜欢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宝珍捏开瓜子。
阿娜尔古丽张张嘴,“可是公主,我们王,没有很多女人。他后宫里没有人。”
“他没有王后,没有妃嫔什么的?”
“没有的。虽然我们王已经二十三岁了,可他还未曾立后立妃,什么姬妾都没有。”
“这倒是稀奇。”
一个二十三岁的王,后宫里居然一个女人都没有。宝珍问:“王的后宫不都是有三千佳丽吗?”
“王是神明,他或许看不上凡女。”
对此,宝珍不予置评。她吐出瓜子壳,“我倒是想知道,楼兰王到底拜的哪位师傅,学的什么武功能这么厉害,若是可以,我也想拜这位师傅,学这样厉害的武功。”
阿娜尔古丽讶然,“公主想学武功?”
“想学他那样厉害的武功。”
人望山,鱼窥荷,人想要变强无可厚非,但宝珍不知怎么的,潜意识里有一种想要变强的,异于常人的执念。
就像是从前被武功厉害的人压迫过,所以想要学厉害的武功,所以才有这样异于常人的执念。
宝珍猜测,她从前是不是被武功厉害的人打过?大抵正是因为如此。
她竭力去回想从前的记忆,但什么也记不起来。她的肌肉记忆告诉她,她以前学过武功,她依稀能记起来一招半式。
前方的马车里,高昌王掀开车帘,时不时望往后面的马车。
高昌王后笑道:“不如让宝珍来我们这辆马车,省得您一直往后看,生怕她的马车不见了。”
高昌王叹:“礼数不可无。
”
在路上行了几日,高昌王一行人抵达楼兰王都。
楼兰王都,车马如流,热闹繁华。宝珍扫视街道上系着的彩带,问阿娜尔古丽:“王都已经开始庆祝了?”
“吾王寿辰,整个西域都有三日休沐时间,这时候王都里已经开始庆祝了。”
楼兰王寿辰,举国同庆,王都张灯结彩,歌舞欢腾。每条阛阓街道都装饰有绚丽多姿的彩画,灯盏,彩带等等装饰物。
举国一直欢庆到寿辰那一日,那一日,各个国王与王公百官在神殿献上寿礼朝贺寿辰。而不在王都的各国各地王公百官以及子民,则在同一个时辰,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