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2 / 4)

“沈秀。”

“我在这里。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神情渐渐清明,气若游丝,声线沙哑,“我没死?”

“没有,已经解了毒,再吃些药,调养调养身子便没事了。”

他看着她,面孔苍白羸弱,眼神专注。沈秀错开他的注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她一起身,一股拉扯之力便从袖子上穿来。

司马烨攥住了她的袖子,“别走。”他央求她,语气足够低声下气。

“我还有事要做,你好好休息。”沈秀抽出袖子。

司马烨目送她走远的背影,委屈,难过,落寞,等等情绪让他的嘴角越来越下垂,他可怜得像一只被踹了一脚的小狗。

魏朝清得知司马烨醒来,先是来关心了他一番,尔后道:“你中毒的事,莫要怪罪于沈家。”

他将沈家撇得干干净净,话里话外都在维护沈家。

司马烨道:“夫子怕我怪罪沈家?我不会,我怎么可能会。()”

得到满意的答案,魏朝清颔首,好生歇息,我便不打扰你了。()”

待魏朝清离去,屋子里安静下来。司马烨抱着被子,想起之前沈秀毫不犹豫的离开,整个人又落寞下来。

“来人。”

“殿下?”

他吩咐侍从取来一紫色锦盒。

“打开。”

侍从从命。这锦盒镶金嵌玉,侍从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坏了盒子,于是小心翼翼,动作极其谨慎。也不知盒子里装的的是什么?能装进这样的盒子里,里面的东西必定也是珍贵的珍宝。

然而盒子一打开,侍从傻眼了。盒子里,并未有什么能闪瞎他的珍宝。

只有一朵牵牛花。一朵被做成书签的牵牛花。

就这么一朵牵牛花,还得用这样的盒子来装?侍从暗地里咋舌。

司马烨将牵牛花放进掌心里。

这朵花,是沈秀之前在桃花村丢掉的牵牛花。他轻轻触碰牵牛花,难受地蜷缩起了身体。

沈秀回屋后,见小桃忧心忡忡。她道:“不是说了,司马烨不会怪罪我们家,不会怪罪于你,你不会有事。”

“姑娘,多谢您。”

“谢我做什么,倒是我对不起你,这件事对你来说本就是无妄之灾。”

小桃摇摇头,她想,若不是沈秀,她恐怕难逃一死。毕竟她是下毒的“始作俑者”。

她没去曼陀罗教之前,也伺候过别人。但没伺候过像沈秀这样对她好的主子。

来燕州时,谢扶光已经将小桃的卖身契交与了沈秀。现在她是沈秀的丫鬟。沈秀从不苛待她,打骂她,有什么好吃的也会与她分享,她待她极好。

恐怕没有几l个丫鬟能像她这样,这样好的运气,能遇到这样好的主子。她心怀感激,泪腺湿润起来。

内院里,沈秀打完沙袋,停歇下来。她靠在躺椅上,不自觉地又想到了司马烨。

司马烨能毫不犹豫吃下毒馒头,疯狂又极端,从某种程度来讲,司马烨与谢扶光倒是有些相似,如出一辙的疯狂极端。

只是司马烨是暴躁易怒,喜怒形于色的疯狂极端,谢扶光是那种,笑眯眯的,温柔平和到恐怖的疯狂极端。

一个个的,都喜欢发疯发癫。她不禁拧眉。

微凉的指尖带着一阵花香抵在她眉心,谢扶光的食指抵着她的眉,道:“为何皱眉?”

还未等她说话,他接着道:“因为司马烨,你在为他担心?”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说的毫不在意,但她能听出他话语里的酸气。

“不是。”她站起来,“有个招式我没弄明白,你再教教我。”

彼时,京城皇宫里,司马朗拿到飞鸽传书,得知司马烨已经抵达燕州,他气地摔了药碗。

他也想快些去燕州,快些

() 见到沈秀,可他的身体不允许。思及此,他开始咒骂起来。都怪那些刺客!

前段时间,他久寻沈秀而不得,着急地快疯了的时候,有人传信给他,说沈秀在他们手上,若要救她,便亲自去见他们。他那时已经急得理智全无,急吼吼地带着一众侍卫去赴约。

然后就落入了陷阱,受了伤。好在伤势不是特别严重。但养伤也要养一两个月。

故而,他现在没办法去燕州。之前他不顾伤势,欲偷偷前往燕州,被他母妃发现,母妃将他扣下来,以至于他明知沈秀在燕州,也没法去见她。

“该死的刺客!”他恨不能生啖其肉。若不是他们,他现在也能见到沈秀了。

“殿下,周侧妃与姜侧妃求见。”

“不见。”

殿外,周侧妃与姜侧妃听到宫人说,司马朗拒见她们,两人对视,一时悲从心来。

“周姐姐,恐怕我们姐妹也要如其他那些姬妾一样被殿下遣散了。”

司马朗将其他所有姬妾都已遣散。至于她们俩,估计也要落得如此下场。

“不会的,殿下若真想抛弃我们,之前遣散其他人时,为何要留下我们。”姜侧妃摇摇头。

“那他为何拒见我们?姐姐,你怎的还不明白,他还没遣散我们,只是有碍于我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