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被霍念生低低讲电话的声音弄醒的,睁开眼,看看时间,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 脑子却清明许多。这一觉的质量仿佛一宿好眠。 他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霍念生笑了笑,回握住他,很快收了线:"吵醒你了?" 陈文港摇头。 霍念生从床头往下挪了挪,隔着被子,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陈文港翻了个身,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下颌搭在他颈窝里。 霍念生的怀抱和他记忆中一样宽厚温暖。 也令人怀念。 这是他曾经愿意倾尽一切也无法换来的瞬间。 然而身上被泼了酒,黏Ⅰ黏Ⅰ腻Ⅰ腻,陈文渚自己很快嗅到一股酒味、汗味和海腥味混合的味道。他低头看看,刚要露出皱眉的表情,霍念生倒先笑了:"你就这样躺我床上,二话不说大睡一觉,我还没说什么,你自己还嫌弃起来了?” 陈文港也笑出来,掀开被子要起身:"我去洗澡。" 他穿鞋下了床,出了卧室,却径直往大门走。手指摸到门把,被一只大手拦下。 霍念生将他压在门板上,声音似笑非笑:"不是洗澡吗?要跑那么远?" 陈文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回我自己房间洗。” 霍念生说:“我这里也有浴室。” 陈文港被他翻过来。霍念生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顺着鼻梁找寻他的嘴唇。 陈文港不由抓住了他的胳膊。 然而只持续了两秒他就把霍念生推开。 “我去洗澡。”陈文港无奈地笑了,哪有人能顶着满身狼藉风花雪月,霍念生可以他也不行,“这身酒味我一秒都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