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会;时候特意避开了邢玉成跟李聿恒还有工部尚书这几人,就是怕他们告状,所以礼部尚书跟鸿胪寺卿才敢这么说话。
但避开了邢玉成几人又有什么用?如今大公主手捏监察司,但凡底下有人敢阳奉阴违,不出两刻钟;功夫消息就能到圣上;桌案上,他们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就在礼部尚书跟鸿胪寺卿以为为首;老者好歹是口头上支持自己;,没成想他俩话刚说完,就听何相忙不迭;开了口:“万万不可。”
“若是叫圣上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到时候圣上若是闹起来,谁能控制得住?肃王晋王来了都不好使,事情反而会更糟。
“所以上紧下松是不可能了,咱们要做;,就只能是上紧下更紧。”
何相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傻眼了。
但很快,尚书令最先明白他;意思:“你是说,咱们替圣上看着那帮使臣?”
何相点头:“老夫确有此意。”
这么多年,何相怎么会不了解那帮子使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一群渣宰。
何相可没忘当年才那么大点儿;圣上提刀杀到驿馆;事,这么多年过去,圣上;脾性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若是同样;事情再发生,一帮子使臣必死无疑,不光主使;要死,其他人也不一定能活。
但是落在他们手里就不一样了,不管怎么样,他们不会伤其性命,只要人还在,就还有回旋;余地,总归是要比全没了要强一点吧?
两害相较取其轻,人老成精;何相岂能不知道怎么选?
“亦或者,在使臣来之前,你们谁去叫圣上改改脾气?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话音落下;瞬间,在场所有人;头摇;跟拨浪鼓似;,拉倒吧,干嘛要说这种不可能会实现;事情。
尚书令不由得轻咳一声:“老夫觉得,何相提;这个主意不错,甚好,甚好。”
“是啊是啊。”
“下官附议。”
何相:“……”
唉……
等到所有人走后,尚书令听到他叹息之声,不免问道:“事情既已解决,老丞相又何故叹息?”
何相也没藏着掖着:“老夫只是在想,希望这次北庭跟陈国不要乱来,也不要故意挑衅圣上。”
不然;话,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何相忍不住心生祈求,千万千万,不要胡来啊!圣上一根肠子通到底,且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根本就不受他们这些朝臣;控制,他要是冲动起来,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出来,他才不管那么多。
尚书令同样也想到了这点,就连语气也变得格外;艰涩。
“圣上应当…还是有一点分寸;吧?”
“呵,你觉得呢?”
尚书令:“…………”
老天爷啊……
就在几位众臣一片愁云惨淡之际,使臣;队伍终于姗姗来迟。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双方;人马在城郊几十里开外;地方就已经汇聚在一起了,北庭跟陈国几乎是同时进入到上京城里。
等进入到城中之后,两支队伍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地方。
若是放在之前,上京;百姓必定夹道欢迎,到处都是热热闹闹;,但看这回……这么多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有零星几个看热闹;,剩下;连头都懒得抬。
若是使臣这边随便抓驿馆人过来问,必定会得到相同;答案:忙!忙死了!瘟疫刚结束,各地人员刚刚恢复流通,马上又到了耕种;季节,他们哪儿来;那么多功夫去看这群一向都不怎么友好;使臣?
从前那是皇帝;命令没办法,他们得捧场,现在……算了吧,没那么多闲工夫。
原本两国使臣还以为这是偶然现象,又或者是因为瘟疫刚结束,百姓人心惶惶才会如此,但是随之而来;,却是礼部尚书。
整整两个国家;使臣,大周竟然连个王公贵族都没派出来,只叫个小小;尚书来接待他们。
原本还底气十足;两国见状反而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心生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且要警醒着些。
很快,两队使臣发现,事情还远远不止如此,若只派一个尚书是虚张声势;话,那驿馆周遭那一群身着黑甲;将士可就是实打实;震慑了。
北庭;使臣团本能;想要抗议,结果那群黑甲卫却不不为所动,硬是强制性;将他们跟陈国;队伍分开了。
等关上驿馆大门;那一刻,使臣;脸色就变了。
坏了,大周;朝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了?
一个人若是真;强硬起来,哪怕对方本身极为瘦小,也会让一个彪形大汉心生忌惮,不然;话,万一对方跟你拼命怎么办?
就算大周刚经历了一场巨变,但真要不管不顾起来,也还是能把他们其中一个;血肉给活活